“我确定,至少在离我不远的隔间中,肯定被关着,我曾听见有人短暂哀嚎,可能是昨天吧?最多也就是前天。那个声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突然爆起又戛然而止。
我当我试图朝他喊话的时候,门外又响起脚步声,我只能捂住自己的嘴缩回墙角。
现在我只想知道,他们在哪里,季玲是不是还活着。当然我也不是真的有多关心他们,我只是恨透了这种孤独的恐惧,哪怕是死了,我也不想一个人。
状人”
突然闯入的人影死死将木榆抵在墙角,嘴巴被一只有力的手捂住,她本能地将右手握的盘子使劲拍向来人的耳朵上。
那个八块腹肌的教练曾教过她,这种情况下,要么袭击对手耳部,要么就是咽喉,盘子那么大,只能是耳朵了。
对面的人显然被这一盘子震得不轻,腿下刹时松了力,用愤怒的眼光盯着自己。
口罩之上紧皱眉头的那双眼睛,怎么好像有点熟悉?
“莫宗?”木榆被捂着嘴,囫囵发出了声音。
见她已经冷静过来,他拉下黑色的口罩,瞟了瞟还被木榆紧紧拽着的盘子,做了个噤声手势。
“你可以啊,出个门还自带餐具。”莫宗压低声音,此刻他的耳膜阵痛,耳朵里嗡嗡作响。
“你…”
话还未说出口,就被莫宗拽拉到走廊,地面一段触目惊心的血迹已经开始干结,一股股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绕过血迹,二人蹑手蹑脚摸到大门处,这个位置甚至能够隐约听见院外的交谈声。
木榆赶紧止步,索性抱着莫宗的胳膊一动不动。
她可不敢从这扇门堂而皇之出去,那个人就在院外和柳姐说话,若是被发现了…
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只拼命地朝着莫宗摇头。
莫宗会意,他缓缓凑到木榆的耳边说:“相信我。”声音温柔却坚定。
突如其来的安全感像一剂强心针注入木榆体内,一咬牙,在心中默默问候了不知道是谁的祖先,竟直接伸手推开大门。
这一举动却着实让莫宗一惊,心想原来吃软不吃硬。
门被推开到仅供一人侧身通过的宽度,木榆正犹豫要不要出去时,却突然被莫宗一把拽到旁边。
停顿几秒后确认他们不在院中,莫宗这才探出头。
探出头的他明显一愣,但马上恢复神色,拽住木榆的手腕出了大门。
木榆一出门口就看见院门外的柳姐在和人交谈着,柳姐侧着身子,松开的长发被风微微带起,是别有韵味的美。
两人一路摸到小楼背面一处窗户下停下脚步,直起身来慢慢靠近,只看见反光的一片荧色,木榆不甘心地直接把耳朵贴在上面,随即露出失望之色。
“先出去再说。”
“可是里面有……”
“我知道。”
莫宗冷冷打断她的话,拉着她走到一处堆满杂物的围墙角落。
从看似凌乱的杂物缝隙中穿绕,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终于,在莫宗试探着推开一个简易衣柜后,一扇不足一米高半米宽的小铁门出现在墙角。
还不等木榆回过神来,莫宗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钥匙直接打开了婴儿手臂粗的U形锁。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一个接一个的疑惑接踵而来,直到这一刻,木榆刚才对他的短暂信任已荡然无存。
没想到侧门出来那条小路如此曲绕难行,半个多小时,二人才堪堪走到了进村的那条唯一可通汽车的路。
莫宗脱下鞋,抖了抖钻入其中的泥沙,随后将两只鞋整整齐齐放在地上,直接盘腿就坐在了田埂上。
“你…”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我只有两个问题,所以让我先问吧。”
莫宗又一次打断了她的话。
“好。”
“你记得我们是哪天来的吗?”
“前,前天吧。”
“很好。那你知道现在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坐着吗?”
“啊?”
木榆突然就慌了,通过这两天短暂的相处,她知道莫宗绝非随口一问,肯定是对自己有所怀疑了。
“你不记得?”
他问的是‘记得’,而不是‘你不知道’,说明自己应该是知道的,现在的情况这么复杂,实在没有道理在一个诡异莫测的地方对一个疑点重重的人交底。
木榆随意锁上没有信号的手机,看着莫宗的眼睛答道:“我当然知道,等人啊。”
之前叫自己十一点半务必叫醒他,现在是十一点五十,时间上基本吻合,这不难推断,难得是他究竟在等谁。
“噢?”莫宗的表情有些复杂:“继续说。”
木榆镇定自若,依旧看着他的眼睛,并且上前了两步,现在二人的距离伸手可触。
“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