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了两个问题,现在换我问你了。”
莫宗下意识揉了揉还在发烫的那只耳朵,低下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随即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为什么来小白楼。”
“救你啊。”
“柳姐跟你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帮你,刚才她明明已经看见我了。”
“是她告诉我你在这里的。”
“继续。”
莫宗突然就气笑了,这是在现学现用吗?好歹自己也是才将她从虎口中救出来的。
原来莫宗才睡下不到一个小时就从梦中惊醒过来,看了看时间尚早准备四处转转,却在楼下遇见了刚刚回家的柳姐。
柳姐见到莫宗似有些讶异:“呀你起来了啊。”
“嗯,走走。”
“木榆出去溜达了,我见你睡着,就想晚点再准备午餐,莫先生你饿的话可以先吃点面包。”柳姐有些不好意思。
“噢。不着急。”
昨晚到现在只睡了一个小时的莫宗显然状态不佳,说完话就准备离开。
“对了,莫先生,你遇见木榆的话就叫她早些回来吃饭,一会恐怕有大雨来,我方才在路上远远见她朝着陈伯那儿去了。”
柳姐将屋檐下挂着的围裙套上,两手绕到腰后系带。
“陈伯?”
“就是那栋白色的小楼嘛,很显眼的,来这的游客们来都要去看看的。你要从那过,就带个话给她,你也早些回来,我这就做饭。”
柳姐后面还说了什么,莫宗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困意瞬间全无直接冲出了院子。
莫宗到了小白楼时,院门依旧是敞开,周围连偶然路过的村民都没有,整个小楼安静得不像话。
他感觉,肯定出事了。
跟了柳姐两夜,每次她都是进入楼中消失不见,虽然莫宗很好奇,但他知道里面情况肯定复杂,始终没有踏入楼中。
而这个木榆,竟一个人贸然闯了进去,真是不自量力。
所以他不得不改变计划,避开敞开的院门,绕到院后翻墙而入,正好落到一堆杂物上。
一个人到了未知的环境时,本能就会打量四周,他发现,杂物之下竟还隐藏着一扇锈迹斑斑的小门,锁像是新挂上不久,钥匙还插在上面。
这,有必要吗?
且不说这墙随便一个正常男子都能轻松翻越,钥匙插在上面又是几个意思呢?
不过,莫宗当下心里就有了主意,伸手拔掉钥匙塞进裤兜,又将被自己撞散的杂物堆好,小心翼翼的朝着离自己最近的窗户走去。
窗户自然是打不开的。
正门,看见陈伯正坐在院中喝茶。
莫宗心中一时犯了难打起退堂鼓,觉得自己此刻犯不着为一个毫无交情的女子去冒这个险。
“陈伯,你在吗?”
就在他有些丧气时,柳姐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
赶紧顺势靠墙,警惕地左右张望,因为不知道陈伯会从哪里冒出来。
约莫一分钟后,小楼的正门被推开,一个看不出年纪的老人走了出来。
头发花白,体型不算高大且还有些驼背,60多岁的面容,但是,举手投足间却没有一丝老态。
这个人,要么是个练家子,要么就是装模作样,相较之下,比柳姐更加有攻击性。
或者,二人根本就是同谋。
又或者,木榆压根不在这里,柳姐故意将自己骗了过来,现在说不定他们正在商议着如何‘处理’自己。
“然后呢?”木榆啪地拍死了一只停在锁骨侧边的蚊子,有些嫌恶地看着手掌上残留的血迹。
“然后,然后我就想着将计就计,看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更重要的是,我实在对这个小楼太好奇。说真的,如果让我性命之险去救你,我恐怕不会这么做。”
虽说在城市长大人际简单,但木榆也知道,柳姐是在提醒莫宗来救自己。
但信与不信,终归要靠他自己的判断,既然最后他选择进了小白楼,说明他对当时的形势有一定把握。
莫宗说完表情有些无奈,兴许是又想起了方才那一盘子。
“走吧,是时候回去了。”
转而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泥灰往回走。
木榆有些木然地跟在后面,恍神看着他机械般地动作。
他究竟在等谁?是那个粉色手机壳的主人吗?还是他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