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琅将信封往桌上一扔,用脚勾住身旁一张圈椅的腿,稍稍用力,将圈椅给勾了过来,大马金刀坐下。
“这几封信是在大半年前写的,当时围猎事故还没有发生,大皇子与太子分庭抗礼,惠王尚是个闲散王爷,良禽择木而栖,县令的想法也很符合常理。”
“可是,对于处在低谷的人来说,这种背叛最不可饶恕。”阿莲被圈椅与地面的摩擦声激起满身鸡皮疙瘩,一边揉耳朵,一边瞪萧琅,“再说了,他有意将金矿的消息暴露出去,定是踩了惠王的底线。”
萧琅失笑:“这些信确实能加剧惠王杀县令的心,但是还是那句话,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县令的死期已经定下来了。
他没必要再做其他事节外生枝。
现在这种时候最急于想让县令出事的人只有元宝和卓阿银,他如果出手了,会让墨三墨四怀疑他跟这两人有关系,所以没有足够的利益,他是绝不会做的。
阿莲颔首:“成,那你走吧。”
萧琅习惯了阿莲每次都会威逼利诱说服他的做派,此刻听到这几个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愕然片刻后,才问:“你就......不劝劝?”
“又不是我的事。”阿莲耸了耸肩,“她将信扔在元宝身边,连说都没跟我说一声,我帮她将信交给你就已经够好心的了,还想让我多费口舌?做梦呢?”
很合情合理!
萧琅觉得自己有点贱骨头在身上,阿莲越劝他他就越不乐意干,但阿莲不劝吧,他又不得劲儿。
“他在锁天关当了三年多的县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