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了,如今的小姐勇敢果断,是阿兰最敬佩之人!”
林淼淼笑笑没有说话,阿兰看向屋外说:
“小姐从昨天到现在就喝了几口粥,身子会吃不消的,阿兰给小姐取些点心来,小姐先垫一垫肚子可好?”
林淼淼摇摇头说:
“不用麻烦,我不饿。”
阿兰刚想说什么,就被门口的敲门声打断了:
“夫人,我是季白。听莲心说夫人已醒,公子担心夫人,想进来探望,可否方便?”
林淼淼让阿兰扶她坐了起来,用被子盖住上半身,并示意阿兰去开门。听阿兰说贺云清将她抱回房内,还请了最好的郎中来治伤,林淼淼也正想当面感谢他。
阿兰打开门,贺云清朝床榻走了过来,林淼淼看了一眼阿兰说:
“阿兰,你辛苦了一夜,去睡会吧,我已经没事了。”
阿兰低头行礼,随后出去关上房门。贺云清走到床前,面具下的那双眼睛不似从前冷淡,反而多了一丝温柔。
贺云清一直看着林淼淼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尴尬,林淼淼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避开贺云清的目光率先开口说:
“贺公子别站着了,请坐”
贺云清将椅子搬到林淼淼床前坐了下来,依旧没有说话。林淼淼见他还是不开口,继续说道:
“那个,我本来是不想麻烦你的,谁知道还没进门就晕了。”
贺云清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他缓缓开口道:
“夫人为何不愿麻烦我,是觉得贺某无用?”
林淼淼连忙解释说:
“当然不是,贺公子是何许人也,怎么会无用,只是我觉得这是我自已的事情,我应该自已处理。再说了,都是些皮外伤,很快就会好的。”
贺云清叹了一口气说:
“你怎能任由他们把你打成这样?”
林淼淼笑了一下说:
“我倒是想跑,人家五、六个人把我死死按在地下,我有心也无力啊。”
贺云清眼神立刻变得冰冷,握紧拳头压低了声音说:
“欺人太甚”
林淼淼怕他会找纪府的麻烦,毕竟那是纪莛的家人,她不想惹是生非,于是对贺云清说:
“我没事,而且我已经跟纪府断了关系,以后也不会再踏进纪府一步,所以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
贺云清撇过头看向屋外沉默,过了一会又转过头看着林淼淼说:
“我昨日确有要事处理,所以才没有陪你去,我……”
林淼淼打断贺云清说:
“我明白,贺公子不必解释这么多,我们的婚事本就是场交易,你娶了一个自已不爱的人已经很可怜了,我不会向贺公子要求任何事情,请贺公子放心。”
贺云清听到这些话,有些惊讶的看着林淼淼说:
“你不恨我?”
林淼淼不解的说:
“我恨你干什么,你又是给我送银子又是买簪子,还把这么好的卧房让给我住,我有什么理由恨你?我后背的这些伤又不是你打的。”
“我没有陪你回去,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
贺云清没有继续说下去,林淼淼看出贺云清是在担心她,便故作轻松的笑着说: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就是皮外伤而已,而且他们想要为难我,还得挑日子吗?既然这劫躲不掉,那就坦然接受好了。”
贺云清没想到眼前的纪莛竟如此豁达,淡淡微笑说:
“贺某有一事不明,还请夫人解惑。”
林淼淼看向他说:
“什么事?”
贺云清低头扶了一下面具,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随即抬头看着林淼淼的眼睛说:
“为何夫人的性格,与三年前我见到的你,有天差地别之分。”
林淼淼呆住了,他们三年前居然见过?这种事情就算她说实话贺云清也不会信吧,难道她说她是从几千年后穿越过来的?还恰好穿越到纪莛身上并且嫁给了他?恐怕贺云清非但不信,还会把她当让精神病关起来。
林淼淼呵呵笑了一下说: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自从上次脑袋受伤后我就想通了,开心是一天,难过是一天,干嘛不开心一点呢?而且生命就这一次,我也得为自已而活嘛,你说对不?”
贺云清点点头没有说话,林淼淼缓缓叹了一口气心想:
“也不知道他相信了没有,这个人疑心又重城府又深,还整天戴着面具,跟他说话得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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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脑子。”
贺云清起身整理一下衣角说:
“夫人好好歇息,药我会让莲心熬好后送过来,每日记得按时吃药。这几日的饭菜我会让下人给你单独送过来,好好吃饭伤才好的快,对了,明日郎中会在这个时辰来为你换药。”
林淼淼微笑回应,目送着贺云清出去后,她侧躺在床上反复想着贺云清刚刚说的话,看来贺云清一直不信任她,才会反复试探,可穿越这种事也太奇幻了,谁会相信她说的话呢?
贺云清回到卧房后,眼底的愤怒再也隐藏不住,他一把掀翻棋盘,上面的棋子噼里啪啦落在地上,季白在他身后吓得不敢说话,只是低头等侯差遣。
贺云清深吸一口气说:
“此前我怀疑纪莛身份,所以三番五次的试探她,即使她回门是我找借口不陪她一起去,可嫁进贺家便是我贺家的夫人,纪府竟然如此猖狂,丝毫不将贺家放在眼里!”
季白疑惑的问:
“公子,您在怀疑夫人什么?”
贺云清沉默片刻,并没有回复季白的问题。此时他握紧拳头,声音低沉的说:
“此事我若忍了,便是欺我贺家无人。明日,我要亲自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