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淼醒来后已是第二天早上,阿兰守在她床边一夜未睡,此时正用手撑着脑袋在她床边打盹。
后背的伤让她疼的哼唧了一声,阿兰被吓了一跳,随后看向床上的林淼淼。
此时阿兰看着面无血色,嘴唇发白的林淼淼,再也忍不住,跪在床边又哭了起来。林淼淼安慰阿兰说:
“别哭了阿兰,我这不是活着回来了吗?”
阿兰声泪俱下,断断续续的说:
“小姐,您发烧了一整晚,吓死阿兰了。”
林淼淼摸了摸额头,上面盖着一条打湿的毛巾。林淼淼取下毛巾掀开被子艰难起身,阿兰连忙擦干眼泪起身扶起她坐在床上。此时林淼淼已口干舌燥,看向桌上的茶壶,阿兰急忙跑过去将茶壶和茶杯拿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往杯里倒茶,林淼淼接过茶壶对着嘴就咕嘟咕嘟往里灌,整整一壶的茶一瞬间就喝完了。
林淼淼摸了摸额头,已经退烧了。她想试着活动一下肩膀,后背钻心的疼痛还是让她放弃了这个想法。
此时莲心敲门而入,手里拿着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粥和一碗药,看到已经醒来的林淼淼,激动的差点将药洒了出去。莲心快步走到床边,眼里含着泪说:
“夫人,您总算醒了,可吓死我们了。
林淼淼微微一笑说:
“别担心了,我没事。”
莲心将托盘放在桌上说:
“奴婢给夫人熬了甜粥,方才给您晾了晾,现在已经不烫了,夫人先喝点粥。”
说完就将那碗粥端了过来,林淼淼接过粥简单吃了几口就递给莲心,她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
莲心又去将那碗药端了过来说:
“这是治伤的药,夫人喝药才会好的快些。”
林淼淼接过药碗,看着碗里比咖啡颜色还深的中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莲心看出林淼淼的顾虑,安慰她说:
“夫人,良药苦口啊,您按时喝药伤才会好得快,夫人若怕苦,就吃点蜜饯。”
林淼淼轻轻点头,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古代没有西药更不会输液,这碗堪比黄莲的中药她是不喝也得喝。
林淼淼屏住呼吸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冲入鼻腔的苦味让她暂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她放下药碗,阿兰赶紧从桌子上取了一颗蜜饯放在林淼淼嘴里。
林淼淼的眉头紧锁,看向莲心说:
“这药太苦了,还得喝几顿啊。”
莲心想了想说:
“一日三碗,要连喝五天”
林淼淼瞬间觉得,后背的伤跟这药碗相比已经不算什么了,本来是皮肉伤,养几天就好,可奈何纪莛的身子骨太弱了。
莲心取走托盘,并向林淼淼行礼说:
“夫人好好休息,莲心告退”
林淼淼点头示意,莲心端着托盘就出去了。
林淼淼指向桌上的蜜饯对阿兰说:
“快把蜜饯给我,这药也太苦了”
阿兰端来蜜饯,林淼淼抓起一把就塞进了嘴里,边吃边问阿兰:
“阿兰,我是怎么到房间的,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阿兰眨着哭的发红的眼睛说:
“小姐您还没进门就晕过去了,是贺公子把您抱回房间的,您当然想不起来了。”
林淼淼一怔,心里想:
“本来不想让他知道的,这怎么还晕过去了。”
阿兰看着发呆的林淼淼继续说:
“昨天下午小姐晕倒在门口,阿兰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抱着小姐喊贺公子。不一会贺公子和季白赶了过来,贺公子看到小姐伤这么重,连忙抱起小姐回了房间,还让季白去把最好的郎中请了过来。”
林淼淼低头看了看自已穿的白色里衣,又摸摸后背,伤口已经被包扎好,她忐忑不安的问阿兰:
“我的衣服……不是他换的吧!”
阿兰摇摇头说:
“不是,贺公子将小姐抱到床上后,小姐发着高烧,整个人都烫的不得了。不一会季白带着郎中赶了过来。郎中给小姐把完脉,就让阿兰给小姐褪去衣物,说要给伤口上药包扎,避免感染,然后贺公子与季白便出去在门外等。”
林淼淼松了一口气说:
“不是他换的就好”
阿兰接着说:
“郎中给小姐包扎好之后,开好药方就出去了,季白拿着药方去药铺取药。阿兰给小姐换上了新的里衣,扶小姐躺下后盖好被子,才叫贺公子进来。”
林淼淼夸赞阿兰:
“可以呀阿兰,我还怕你把我扔给贺云清就不管了呢,不错,继续保持。”
阿兰着急的说;
“怎么可能,阿兰才不会扔下小姐不管。”
林淼淼笑着说: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
林淼淼坐的久了,腰有些不舒服,躺下又伤口疼,她转身趴在了床上,阿兰给她盖好被子。
林淼淼将脸的一侧靠在枕头上,面朝着床榻里面说:
“阿兰,我知道你昨晚为了照顾我一夜没睡,你快去休息吧,我已经没事了。”
阿兰现在床边说:
“阿兰不累,小姐,您昨天回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
林淼淼冷笑一声说:
“因为我嘴硬呗,说了人家不爱听的实话,说不过我就动手,切,小人。”
阿兰哽咽着说:
“纪老爷真是太过分了”
林淼淼把头转过来面向阿兰说:
“我这次回门就是要跟他们断绝关系的,免得他们以后吸我的血。虽说挨了顿打,但也不亏,也算是摆脱了纪府那一家虚伪小人。从今以后,小姐我只需活好自已,再不用管其他人的看法。”
阿兰蹲下来看着林淼淼说:
“小姐真的和以前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