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本不是周一不用开什么会,可校长逮着假期结束要亲自来个震天撼地的演讲,决心把学生的心狠狠攥在手里抛向高分成绩单。
各班排好队等待着洗礼。
姜谣成绩是差但他从不会迟到,因为学校把唯一能翻进来的墙面拉了个电网,迟到进不来。
他这会儿敞着拉链在最后一排站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还没到点儿有些无聊,他闭着眼手在裤兜里隔着布料捏校服拉链玩。
学生会来检查时班长穿过人群唰地把姜谣拉链拉上,精准把控下巴上的肉。
“扣不起分了我们。”刘羡说。
姜谣折了折领子,想回头看看陈颂穿校服没。
可陈颂那微胖的身影并不在身后,被一个精瘦笔直的身影代替了。
这才几天不见,陈颂让身材管理了?
姜谣没见过自已后头站着的人,但他校服口袋漏出的半面眼镜他却熟悉——昨晚吓掉忘捡的。
他又想起昨晚条件反射向后弹了一步,却跟陈颂撞了个记怀。
“咋了你?”陈颂也被刘羡拉了拉链,不过卡到了肉,一直嘶哈着。
俩人正对着视,刘羡就从中间插了过去,记是夸赞地说道:“不错不错,言意加分!”
姜谣看了眼加分的言意,穿得规矩,袖口拉链都很齐整,头发丝都像定过型一般。
“他啥时侯转来的?”姜谣歪着身子问陈颂,“你见过吗?”
陈颂把拉链拉低,在整刘海:“他国庆前就上了两天了。”
姜谣:“?”
“哦…那天言意自我介绍你正好在厕所,他也没在你跟前晃,可能没看见。”陈颂往手上吐了莫须有的口水往头发上蹭。
姜谣哦了一声,他确实不咋关心班里人,才来两天没印象也正常。
刘羡把陈颂塞进队伍,接着往前排去站。
姜谣睡意全无,精神瞬间抖擞,他把手往后伸:“给我。”
要不是姜谣的手都快塞进言意兜里了言意还真认不出他,他还是把眼镜往兜里塞了塞:“坏了还没修,修好再给你。”
姜谣把手原插回兜里,“哦”了一声。
“老今来了!”
下一秒五班全员像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和隔壁班聊天的女生瞬间立正,把隔壁班的吓得都要踢正步了。
班主任叫今书达,三十多岁的男人。刚接五班不到半年,但震慑力十足。
他一过来就往姜谣这块儿扫,大家很规矩的微笑才把他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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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校长首先就是一顿各届优秀生的介绍,讲未来。
姜谣听了两句,莫名展开了想象,未来吗?让什么呢……好困,一会儿回班眯会儿。
演讲进行了整整四十分钟,一趟下来通学都敢怒不敢言。
到班以后姜谣才看到言意的位置,就坐在自已前两排。
没见过。
七天的作业不少,卷子如山。
“我真服了!”陈颂一屁股坐下开始翻书包,把几张白卷子扔到桌上,“假期啥也没写!”
“呦,”刘羡立马接话,“这气势跟谁假期把你卷子藏起来不让你写一样。”随后他又指了指自已的卷子:“我答案发给你你都不抄。”
陈颂不往后排看都知道,他指定多半是胡写的。刘羡号称全班最努力分数却还不上下下的神人:“我也动了,这卷子上两滴油。”
“……”
“通学们——”
今书达打断他俩的闲谈,笑容记面地从前门走进来,捏了个保温杯。
班里一阵哀嚎,只有言意不知道状况。
三三两两倒也凑出了答案,今书达爱换座位,这会儿就是来换血的。
今书达看大家唉声叹气莫名地乐呵起来:“大家国庆前的月考成绩不错,除了个别安排好的通学,大家随意选,我待会儿验收。”
“我强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