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薄景卿被暂时拘留。
江晚安一整晚都难以入眠,翌日一早直接去了霍家,霍城隽的住处。
“少爷早上刚从医院回来,还睡着呢,江小姐您改天再来吧。”
佣人的态度不冷不热。
江晚安勉强道,“没关系,我在这儿等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楼上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江晚安的手机忽然响了,是时天林来的电话。
“喂?晚安,验伤报告出来了。”
“怎么样?”
“霍城隽被景卿打断了一根肋骨,鼻梁骨也断了,身上多处淤青和骨折,伤害等级很高,要是他不肯同意和解的话,景卿恐怕真的要在拘留所待上一段时间才能出来。”
“不能保释么?”
“故意伤害严重,不符合保释条件。”
江晚安心里一沉。
此时,佣人从楼上下来,“江小姐,少爷醒了,让您上去。”
江晚安立马跟时天林说,“回头再说。”
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霍城隽不追究。
佣人复杂的目光下,江晚安径直上了楼。
霍城隽住的这套房子是浦市标志性的老洋房,两层独栋的小楼,复古的装修很有上世纪民国风味。
据说,这房子之前是霍家大小姐霍启秀的私人住处。
卧室的房门半敞着,里面很安静,没有一点儿声音。
“笃笃笃。”
江晚安敲了敲房门,门被她敲门的力道推开了大半,却仍然没听到霍城隽让她进去,她索性直接进了房间。
“霍先生。”
房间里没人。
阳台的门开着,外面的风将粉色的窗帘吹了起来,迎面的风让江晚安眨了眨眼,朝着阳台走去。
她原本以为霍城隽应该在阳台上,但是却没见到。
正当她要回头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吓了江晚安一个激灵,捂住了胸口。
“江小姐。”
霍城隽露出他那阴恻恻的笑容,把江晚安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江小姐够有耐心的,听佣人说你在楼下等了我大半天了?”
江晚安定了定神,“有求于人,当然要有耐心。”
“哦?求?”
这轻蔑的明知故问的态度,让江晚安恨不得给他一脚,但是为了薄景卿,她只能暂时忍了下来,“我希望你能不追究我先生打你的事情,在和解书上签字。”
“他打了我,应该受到惩罚不是吗?”
“你明知道他是为了我。”
“为了你?我又没有干什么?他突然冲上来就是一顿打,江小姐,你的眼光也太差了点儿,这人有暴力倾向啊。”
江晚安的眉心突突直跳。
她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天品酒会上,霍城隽抓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塞进洗手间的隔间里时施暴的所有举动。
而霍城隽此刻却恬不知耻的说别人有暴力倾向。
萧立铖说的一点没错,这个霍城隽是个十足的变态疯子。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霍城隽的唇角微微上扬,“其实我跟他无冤无仇,放了他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
“你跟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