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澹渊脸上嘲讽意味更甚:“怕是我死了,他也得过很久才会意识到燕王府少了个人吧。”
“再后来我出征,他倒是来劝了。可有什么好劝的,我跟他的父子缘分早就完了,自我入宫,我们便是两条道上的人。”
“从此以后,我们见面就吵,我嫌烦,也懒得回燕王府了。没什么刻骨的仇恨,若真要说,那便是我不该投胎到燕王府吧。”风澹渊自嘲。
魏紫蹙眉,直觉告诉她,这些年风澹渊和燕王的事没那么简单,可见风澹渊这副表情,她也不想再多问了。
每一个原生家庭,都各有各的悲与哀吧。
像她,父母倒是把她当宝贝一样养大,只是,缘分太浅,才短短十几年,便天人永隔了。
像风澹渊,生下来就是天潢贵胄,可他却没有母爱也没有父爱,活了二十多年,回看血缘家庭,只有一句“不该投胎到燕王府”。
魏紫走到风澹渊面前蹲下she
子,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将身子埋进他的怀里,低低道:“我想风嘉羽了。”
希望,他和她家庭的悲剧,不要在风嘉羽身上轮回了。
风澹渊一个用力,将她抱入怀里,柔声道:“都说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早就不在乎了。燕王府如何,你不必理会,等我们成亲后,我自会另开府邸,到时候你把风嘉羽接来,我们一起带他。”
“嗯。”魏紫脑中有了他们一家三口的画面,觉得这样很好:“明年中秋节,我们一家人一起过。”
“你知道今日是中秋?”风澹渊倒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