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手拿着酒杯问道“话说回来,莺时怎会在你叔父家住着?”
王氏闻此声浑身一顿,马上接话“莺时先前日子曾说过她想要出趟远门透透气,我这才安排她去边疆的。”
云简听着这话嗤笑一声,也不做声,只想先看看这毒妇再往下如何编造。
但云明烛可不惯她,此时正狐疑的盯着她“果真?”
王氏被他看的后背一紧,竟是流下冷汗来“自是果真。”
云明烛见从她这儿套不得话,气不打一处来,又问云槐安道“槐安,你阿母说的实话吗?”
云槐安看看朝他挤眉弄眼的王氏,又看看云明烛,心中有了念想,便直道“兄长,说实话,我是到今日才得知我有一幺妹叫云莺时,先前从不知家中还有妹妹。”
“王棠!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云明烛怒瞪王氏一眼。
王氏被他看的是话也说不清楚,坐立不安“槐安是一直在偏院养病…极少出屋……不识得囡囡也是…情有可原。”
云简听闻此言斜眼看她一眼,放下手中的酒杯,笑着对云止道“兄长是有所不知啊,囡囡这孩子真是乖巧,自五岁起直在我府中长到十五岁,这十年可没少为我长脸面,乡里乡邻都十分喜欢囡囡。”
“五岁?这…”云明烛还要开口,便被云止打断。
“五岁?这是什么情况?”在云止心中要在云莺时和王氏中做一决断他定是二话不说选择云莺时,于是他此时正狠狠看着王氏,像是要把她直直盯进地里“你不是说是顺着莺时的意让她去散心的吗?”
“我…这…”王氏直被堵的说不上话。
周氏轻蔑的看了看她那涂着厚厚粉脂的脸面,轻笑一声,直言道“既然姐姐说不出口,那便让妹妹来替姐姐说,这囡囡是正房李姐姐所诞下的,李姐姐去世后,囡囡年岁尚小对云氏暂且没有什么大用处,大哥又十分重视囡囡,这姐姐自然是担心囡囡抢了自己儿子的风头,便在囡囡四岁大哥和明烛出征后将囡囡好生虐待一番,再将囡囡送至边疆来,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这回轮不到云明烛发火,云止先怒火冲天“王棠,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答应我的好好待我的女儿?你这恶毒的妇人,好好待她,好到把她送出家去受苦?你真是好狠的心!”
“周雪,你血口喷人!”
云明烛这才接上话,为自己的妹妹打抱不平“王阿母做事还真是果断,云某自愧不如。”
云莺时坐在一旁,眼中情绪没有丝毫变化,仿佛一切事情的主角都不是她,只是冷冷看着王氏。
云止努力平定内心的怒火,尽量平静道“我如此这般放心的把莺时和槐安留下来给你照看,你就是这般照看?一个给照看到一病不起,另一个给照看到远走他乡?这就是你所谓的好生照料! ”
那恶毒王氏还欲再为自己狡辩两句“我……不是,那槐安自小就体弱多病…”
云简在这时插进来一句“兄长有所不知,囡囡被送至我府邸时满身满脸泥泞不堪,我夫人为她清洗身子,那瘦可见骨的后背还有上几道不深不浅的鞭痕,真是心疼坏我们夫妻二人。囡囡此前怕是时常吃不饱,胃都熬坏了,最开始是吃什么吐什么,我夫人寸步不离照顾了十几日才缓过来。。”
云止一听终于平定不下来,勃然大怒“来人!拿休书来,我要休了这疯婆娘! ”
那王氏一听这话便着急了“老爷,不,夫君,万万不可啊!他是血口喷人,你万万不可这般对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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