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头,别胡言乱语了,百号人攻打城堡就够扯淡的了,还把人打投降了。”我嘴角浮出轻蔑的笑。
“啊,也可能是我老了吧。”老者说完便不再说话,安静的坐着,从腰间掏出水壶灌水。
噔噔噔(跑步的声音)。
“伤势如何,止血了吗?”几个比我还粗壮的兄弟跑到我面前。
“止了,被钝器砸到后背,单手剑割伤手臂。”
“好,忍一下。”
嘴上说着手不停,解开破抹布,拿着酒精对我的手臂消毒,白布包扎伤口。用镊子拔去身上的木渣子。
“你呢?兄弟?”一位对我处理伤口的兄弟向老者问候。
“我没啥事,专心帮这位小兄弟。”老者抬起头,礼貌性的微笑。
“还能自己走不?”他转头看向我。
“能是能,但我想被你们抬着。”说着我翘起二郎腿,双手垫到后脑勺上。
“呼...行,这贱货后背受伤应该挺严重的,你们抬回去,我帮老兄弟看看。”他的手部动作随着语言不断变化。
“小老弟挺负责啊。”老者说道。
我被他们拖到架子上抬进堡垒内空旷的大厅,里面躺着所有受伤的兄弟,死去的兄弟在堡垒外晒着阳光浴。哈伦哥斯站在高桌的王位上井然有序的指挥着。戴格兰那和拉法齐两位贵族则去记录城堡内所剩的物质以及调派旗下的人驻扎城堡。
“还活着啊。”啊傻姐走到我旁边。
“啊傻姐,坐。”我左手轻轻拍打着地面。
“受多重伤?会留后遗症不?”啊傻姐拿下后背的弓箭放到地上顺势坐下。左腿倒到地上,右腿的大小腿并靠直立着,一只手放在膝盖上。
“感觉还行,不过我想躺一会摸鱼。”
“行,我走了,还有任务。”啊傻姐说着拿起旁边的弓。
“去哪?”我的后脑勺稍稍用力抬起。
“去向哈劳斯国王报道,马拉斯堡已被哈伦哥斯伯爵夺下。”啊傻姐起身拍拍屁股,尘土飞到我脸上。
“那一起吧,我也去申请得了,这座城堡估计不久就被夺回。”
说完话的一瞬间周围传来异样的眼光,手忙脚乱的医疗队兄弟也看向了我。
“喂...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傻姐瞪着我。
“抱歉抱歉各位,随口玩笑,随口玩笑。”我挠着头,准备糊弄过去。
“小老弟,刚刚夺下这座城堡可别开这种玩笑,不吉利。”一旁的老哥说道。
“好嘞好嘞,下次一定。”大家照着按部就班,继续履行着自己的责任。
啊傻姐用力敲了敲我的脑袋:“什么下次一定,走了!”
我跟着啊傻姐到哈伦哥斯那报了道,骗走几百第纳尔当经费还顺了两匹马。
牵着马缰绳下山,马背上还带着足够吃几日的干粮。
深夜扎营,旁边就是那条急湍的河流,按照路程我们大概两天后就能到首都帕拉汶镇。啊傻姐在一旁磨着剑,拿着抹布擦着布甲。
“啊傻姐,大晚上的先睡了吧,干嘛还要搞这些东西。”我躺在她旁边,给了她腰子一拳。
“草!你他奶奶的想死啊!”说着啊傻姐想给我肚子来一拳,幸亏我反应快,抱着手脚整个人曲起来,打到我的腿骨上。
“咋了姐,打疼了?”
“疼你妈,剑划手了他妈的。”啊傻姐破口大骂,嘴里的沫都飞到我脸上。
“咋了准备干啥,平时这些活你都会找个理由推给我才对。”我擦了擦脸。
“去帕拉汶啊,按照时间,我们到时应该会举行一年一度的竞技大会,要是夺得冠军了,还能拿到一万五第纳尔。”啊傻姐吮着手。
“什么!一万五?真的假的!”我立刻坐了起来。
啊傻姐恶狠狠的瞪着我,风吹着她的头发飘飘然然。像水里的鱼儿扭动身躯。
“你想跟我争?”
“我...我赢了肯定分姐一半啊,说给我听听呗姐。”我心理略微有点心虚,想不到她是会因为钱与人争吵的类型。
“竞技大会,这是各个城镇的传统,也是当地最大的娱乐项目,每个城镇的举办时间都有所不同,但基本保持一年一次。”
“然后呢?难不难?都有啥人参与?”我的眼里不断对啊傻姐发送星星。
“能不难吗?斯瓦迪亚国内最顶尖的战士都会前往,你要是真想参与就把盔甲擦干净点,维护维护。”啊傻姐没有看我,放下手中的布甲拿起自己的弓。
“为啥维护?竞技场允许自己携带武器吗?”我下意识的蹲在她后面着,双手握拳轻轻为她捶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