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家就在我家隔壁,间隔条100米的小路,张庸好像知道王阿姨家在哪里,他领我站在屋外。
我疑惑干嘛不进去,一阵敲锣打鼓声有节奏的响起,院子里随之传来女人的唱戏声。
唱的什么意思,我愣一个字没听懂。张庸倒冷哼一声,说,“苟活于世十几年,居然还学会昆曲了。简直笑话!”
这话又听得我一头雾水,张庸知道里头唱曲的人是谁?
“吱呀”,王阿姨家的院门被推开,一阵风吹来,院里光太强,正对的卧室房间几乎看不见。
一个身穿红戏服的女人毫无察觉的继续唱曲,嘴里咿咿呀呀的,一会儿害羞的迈着莲步快走,一会儿捶胸顿足的仰头哭泣。
突然,王阿姨出现在我俩眼前,翻着一双白眼珠子,面色乌青,就像一夜没睡一样。
我吓得紧瞪双眼,张庸伸手点了她脑门,王阿姨这才动了下,乖乖站到一边去了。
张庸朝院中唱戏的女人走去,我在后面回头看了眼王阿姨。阿姨脸上吊着笑,眼睛变成了斗鸡眼,双臂垂下紧贴大腿侧,整个人如同一具雕塑,只看一眼也令人毛骨悚然。
我调转了头,继续跟上去。
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张庸就和女人一起唱起了戏曲来,两人相依相偎,你侬我侬。唱着唱着,女人就愤怒的拔刀相向,张庸手里也拿了把刀。
不同的是,女人手里的是真刀,程亮锋利,张庸手拿的木头刀,根本没有杀伤力。
眼看着女人的刀就要刺入张庸的胸膛,王叔叔悄悄走到了张庸背后举起了菜刀。
我顾不得害怕,赶紧跑上去……还没跑几步,王叔叔就痛苦大叫直跺脚,烟雾从脚底窜到头顶,地面上有撒落的糯米。
张庸趁女人失神间,一剑刺入,女人倒地,手中的剑也落了下来。
顿时,一股恶臭传出,女人身体瞬间枯朽腐化,内脏早空了,身体上爬满了蠕动的蛆。
我哇一下跑开几步吐了,太恶心了。
吐完,心里总算好受些,而张庸一点反应也没有,嘴里还念念叨叨的。
一眨眼的功夫,那女人的尸体灰飞烟灭,桃木剑又朝空气挥舞了几下。
“张师父,桃木剑也能杀人?”我问道。
“桃木剑专门杀阴鬼。”张庸收回剑,我吓一跳,她,她竟然不是人,是鬼?
“我,我前几天也看见过她,难道那次她也是鬼?”我又问。
“老王夫妇头胎本是个女儿,可惜碍于男孩思想没有向世人公开,一直被圈养在地下室,后来女儿莫名其妙生下了一个死胎,人疯了再后来就死了。夫妻两觉得亏欠,就请人做法将女儿的魂魄强行留在身体里。那魂魄原来还有机会投胎转世,这样一搞便恨死了夫妻俩,只要出来就报复。所以,你的鞋子被拿走,是她觉得能镇压住女儿,可惜,那女鬼也是我要收服的。”
张庸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大致了解了王阿姨家的事情,说实话,心里更同情那可怜的女孩。
“原来王阿姨一家为了个儿子,这样丧心病狂,太可怕了。”还好我爸妈没有那种思想,爷爷也没有,只可惜我的家人如今一个个都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