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ora醒来,是主卧熟悉的晴蓝天花板,她回到家了。
动了动身子,很干爽,除了无力,没有疼痛,更多的是轻松。
她不由再次惊叹,妈妈制作的这个止疼魔药,简直是怀孕女子生产分娩的福音。
可惜,这个魔药仍然是以尼克·艾佛里这个假身份给她的,多丽斯行事太谨慎了。
只有zora和多丽斯两人的时候,身体恢复好的她才知道,这个止疼魔药,是以血液为药引的特制,要求甚多,制作难度大,无法推广给魔法界。
能和父亲同等魔力不相上下的母亲,他们的天赋,无可复制。
多丽斯眸中有些歉意,她知道小女儿由己推人的关切更多女子,孕育并诞生新生命,是痛苦、苦难。
正如zora孕期创新的多种魔咒,缓和了怀孕过程的难受,是有利于魔法界很多人的又一贡献。
巫师尚有魔药可以医疗,而普通人女性,几乎是拿自己的精血生命去孕育下一代,这很少好处,得利的大多是男性。
再悲哀到极致绝望,和日本皇后的那声哀鸣没有两样——我和天皇没有爱情,只有子宫被需要。
汤姆不知道多丽斯和zora散步回来,怎么一下子情绪低落了,就像一只耷拉着耳朵,尾巴垂下的丧气狐狸。
却是她旁边的小女儿,满脸轻松的自然柔和,比她这个母亲还多了一份似水温柔的母性。
最初总是在晚上争吵不休,但晚上确实感性一些,他们也习惯了放松躺在床上,交流着各自的看法,聊过11点的睡眠时间,也属常事。
已经批注一半多的《清歇杂言》自动飘回近处的小圆木桌上,汤姆伸手一把搂住仍然沉浸在低落情绪里的多丽斯,直接横抱在自己怀里,一点点引导她说出自己心里的难受。
她晚饭吃得太少了。
原来又是她的共情,过去幼时的抵抗孤独,让她抓住了共情的选择,至少内心并没有完全被冰雪覆盖。
汤姆看着她眼里一闪而过的青绿,不由眯了眯眼睛深思起来。
如今已经是1982年8月3日,生于6月18日的双胞胎,脸蛋早已圆润白皙,一个月后,他们已经可以睡整觉了。
zora还打趣说,如果男性可以怀孕,新晋育儿专家的亚尔维斯绝对是包揽了所有。
爱是最高级别的心疼,情到深处是凝聚成泪水的滴落。
看过亚尔维斯哭红眼睛的汤姆只是不动声色应了一声。
男孩像zora,亚伦是黑发黑眸。
女孩像亚尔维斯,凯瑟琳是金发蓝眸。
不满2个月的幼小年龄,除了明显的发色眼睛,汤姆看不出像谁。
多丽斯觉得生性爱笑的两个小孩子,简直和zora小时候如出一撤,大眼睛笑得成可笑月牙,小脸肉嘟嘟,眼睫毛又密又长,笑眯眯让她得到疾病愈合的相似快乐。
他又仔细看了看,他和多丽斯小时候都不爱笑,但zora几个月大的时候笑起来和她神韵相似。
这样算起来,双胞胎笑起来像她。
原来幸福,快乐,本就是简单的,只是被人为加上了许多的附加条件。
这不是你的责任,别给自己加诸太多。
汤姆先给她的多虑思想做个定性,你制作魔药的核心思想,仍然是过去邛棂医书那套,迥异于巫师的所有。
就算你将这个配方步骤以尼克·艾佛里的身份告知世人,几乎没有人能完美复刻出来。
即使是我,做出的魔药只能得一个E水平,无法做到你那般的完全杜绝疼痛,这还是在看到你学习记忆的基础上。
她做的创新魔药,好似只能独树一帜。
多丽斯眨眨眼,心里记下来,或许面向巫师的那一本书应该做些修改。
谢谢你的开导和解惑。
伸手搂紧了她的投身拥抱,汤姆嘴角勾起,淡淡道,不客气,我很开心。
他同样能影响到她,她可是把责任看得很重的人。
然后他没多久的问题,又将她的心情打回痛苦之中。
再过10天,我就批注完了。
你不爱计划,有没有具体想走的时间安排沉默很久,多丽斯小声叹道,9月3日。
我想去意大利,风槿留给了我一封信,我要去找到,我要知道我和风槿的缘分开始。
这些年,他们的工作,几乎没有干涉彼此。
只是3成的长生几率,多丽斯自己也没有多大把握,现在是1982年。
这个世界几十年后,又是普通人战争离卦卦象,卜算到这个结果,她悲叹一声。
缺德、缺水、缺地,生灵涂炭的利益之争,宛如炼狱的困兽厮杀。
如果不是那个存在压根看不上这个无灵之地,多丽斯还以为,又是祂的肆掠摆布。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是人心的贪,不知足的一味敛取,积累的恶消磨了基础的善,这方天地会清算的,一个都逃不掉。
捐献金钱给慈善机构等等这些方式会积累福报吗在多丽斯看来,不会的,只有无意识地真心去做事,才会积累一点,很少的一点福报。
她的境界越往上,越能明白这个道理。
作恶容易,偿还是加倍的。
积福很难,更是需要滴水似的耐心。
年少时不太明白这个道理,没有切身体会,天真的她还妄想以自己的福报抵消汤姆将来可能的‘杀人恶孽’。
随着记忆的逐渐增加,她才知道,根本干涉不了一点,谁种下的种子,自然由谁来收获这果实。
一报还一报,公平得很。
其实汤姆不愿意和她去寻找这渺小的长生希望,她在告诉他的时候,心里已经有八成的估算,他是不会答应的。
她还是要告诉他的,她不能帮助他长生,是尽了自己力量的尝试无果。
这条路,只有他一个人在走,就像当初她的修灵一路。
汤姆不知道多丽斯在进行怎样的头脑风暴,垂眸只能看到她白皙肌肤覆盖着一层青绿水膜,她的姿态是极尽依恋他的怀抱,灵魂却是理智的独立。
她每一次的审视自己,幸运的话,会有一次小顿悟,这是她主动选择的道。
我会给你写信的,每天一封。
每天告诉他,她爱着他,这是她答应他的承诺。
如果你想我,你空闲的时候,我会通过双面镜告诉你我在哪里。
默默感受着思想通透带来的暖意流遍全身,多丽斯看了眼周围夜灯照亮的微弱光芒。
凌晨3点了。
你想了6个多小时,第一次这么长,在这个世界。
眨眼深思着她刚才的话,汤姆额头抵着她的,轻轻说着,在你看来,我现在想要的是什么他的眸子仿佛和黑夜融为一体,骤然闪过的红芒,妖冶又复杂,多丽斯却清晰看见,倒影的她眼睛不断闪烁的青绿灵力。
他们俩现在的情绪,都是波动很大。
‘我不是一个追求霸业的英雄或枭雄,我也不是热衷于让巫师界统治麻瓜界的政治狂人。
即使是当了教授和院长,在追求魔法最高造诣的路上,我也没有那么热心。
’她一字一句复述着去年挪威七月星空下他说的话,腰间被他双手紧握得收紧有点疼,多丽斯皱眉深吸一口气,如果你的观点到现在还没有改变,一直为了自己的你,想要的是强大力量保护自己,而在一个充满怀疑排斥的环境塑造的你性格,普通人和巫师,甚至这世上无数人都逃不掉生死的有限人生,你需要的是唯一的殊异存在。
你想要的一直都是长生。
她轻声说的最后一句话,宛如宣判的冷漠,激起了他身上强烈的警惕。
已经很多年了,多丽斯没有从汤姆身上感受到杀意了。
她说中他的心思。
正如他十五岁给自己取的新名字Lord
Voldmort,他的目标一直都是飞离死亡。
所谓死亡圣器的得到,最终不过都是要投身死神的怀抱,他不屑一顾。
即使他现在不恐惧死亡了,但她的存在,却是让他看到了一条明白的长生之路。
他从一开始就看得透彻,不是过去和现在记忆的融合开始,而是他的现在,想知道诺托斯家族的隐藏秘密,是这个开始。
她的出现,是一把双刃剑。
我不会杀你的,你别怕,在无法逃离死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