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霜前脚刚走,赫显后脚就给许暮洲打了个电话。
接到电话的许暮洲,还以为是媳妇儿又双叒叕喝醉了,急急忙忙的抄起衣服拿起钥匙就要去接人。
“姓许的,你媳妇儿忒不靠谱啊!”赫显吱哇乱叫,跳着脚抱怨。
“嗯?”许暮洲心头一突,眉头一挑,“她怎么了?”
“她没怎么,是我怎么了!”
“哦。”许暮洲的心顿时落回了胸腔里,冷淡的应了一声。
只要他媳妇儿没事,赫小子爱咋咋地。
被冷落的赫显,差点没汪的一声哭出来。
“你老婆跑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警局门口,姓许的,你就说吧,这事儿该怎么处置?”
许暮洲顿时不淡定了:“去哪儿了?”
“我哪知道?人家两条腿还带四个轮子,我就两条腿,哪儿追的上啊?”赫显机关枪似的,对着许暮洲就是一通突突。
许暮洲二话不说,就把电话挂了,随即打给付霜。
付霜接连收了两具尸体,糟心糟到了姥姥家,一听见手机铃声响,头皮都炸了,压根没接。
电话铃声一落,她就看也不看的关机了,然后驱车直奔绿杨水岸。
哪儿都不想去,还是宅家最安全。
付霜不接电话,许暮洲忐忑不安,再打却已经关机了。
他的心再次悬到了嗓子眼,连忙吩咐下去,从警局门口开始查监控,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媳妇儿找出来。
他心里不停的祈祷,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
想到付霜的反常,许暮洲不禁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把事情做得太绝了,给她造成了难以承受的刺激。
许暮洲百转千回,付霜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回到家之后,让刘妈做了两个小菜,一个拍黄瓜,一个炸花生米,拎着一打啤酒就回房间了。
门一关,开喝。
其实也没什么愁需要借酒来浇,只是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究竟在空些什么。
付霜有些矫情的想,就当是一个告别仪式吧。
告别过去,告别前世,告别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
喝醉了,睡一觉,明天醒来,一切都是崭新的,充满希望的。
许暮洲找到付霜时,她已经醉得爹妈都认不出来了,清瘦的身子歪在墙角,往那儿一卡,勉强还能坐得住,一手抓着花生米往嘴里塞,一手哆哆嗦嗦的握着易拉罐,那易拉罐已经被捏得扁进去一大块。
“霜霜!”
许暮洲心里没来由的狠狠一震,不假思索的冲过去,两腿一软就跪下了,上半身往前一扑,把她狠狠地搂进怀里。
他有种很诡异的感觉,她好像要飞走了,再不赶紧抓住,就会彻底失去她。
付霜迷瞪着醉眼,摇晃着脑袋,使劲端详许暮洲的脸。
好一会儿,她才咧着嘴嘿嘿傻笑:“你……长得好像我老公啊!”
许暮洲脸一黑,小小声嘟囔:“看清楚,老子就是你老公!”
付霜嘴一撇,不乐意了:“骗人!我老公才不会跟我顶嘴呢!”
许暮洲的脸更加黑了,简直能拧出墨来。
什么叫不会跟她顶嘴?
他是老公,不是孙子!
然而看着那张娇憨酡红的小脸,男人不争气的把反驳的话咽回肚子里,脑袋一伸,狠狠地吻了过去。
付霜脸一扭,躲开了,绷着小脸一本正经的警告:“喂!你不许占我便宜!我警告你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