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很牛逼的,你敢欺负我,我叫他弄死你!”
这话倒是挺能满足男人的虚荣心,许暮洲的脸色顿时舒缓了不少。
打量着眼前的醉猫,许暮洲暗戳戳的动起了小心思。
一直不知道她的心理阴影从何而来,现在不就是好机会么?
许暮洲拿起一罐啤酒,打开来跟付霜干杯。
“霜霜,你酒量很好啊!”
“那当然,老娘千杯不醉金枪不倒!”
许暮洲一脸黑线,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着耐心继续套话:“今天这么开心啊,喝酒庆祝呢。”
“对啊,我的大仇人死了,我当然开心了!”付霜咧着嘴,傻乎乎的笑着,把啤酒罐平平的举出去,在面前倒出一道弧线。
许暮洲眉头一拧,瞧着那祭奠逝者的倒酒方法,心头的疑云越发重了。
今天死了两个人,顾清姿,陈浩然。
一个是她的亲妹妹,一个是她的前男友。
就算两人奸情败露,那也罪不至死吧,所谓大仇人,更是谈不上。
退一步来说,就算她真的心眼小到恨不得那两人死,又怎么会祭奠他们?
许暮洲想了想,问道:“谁是你的大仇人?”
“还能是谁,顾清姿,陈浩然喽!”
许暮洲心里莫名的打了个突,不动声色的追问:“他们怎么你了?”
付霜虽然醉得差不多了,但提到顾清姿和陈浩然,那刻在骨血里的仇恨却连酒精都无法淡化。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一扬脖子,就将剩下的半罐啤酒倒进肚子里。
“他们害死我,害死我孩子,害死我丈夫,他们该死!”
许暮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得,彻底醉糊涂了。
谁说的酒后吐真言来着?
到他媳妇儿这里,分明就是酒后说胡话嘛!
付霜又开了一罐啤酒,一口气闷了一大半,长出一口气,往墙角一靠,眯着眼睛凄凉的笑了。
“他们终于死了,我的血海深仇终于报了,真好,真好……”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
许暮洲只当她是醉糊涂了,压根没往心里去,见她睡着了,把她抱到床上。
他放下付霜,想直起身子,却发现她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角。
他扯了一下,发现根本扯不出来,她会随着他的力度把手握的更紧。
“阿洲,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离开你了,也不伤害你了,我好好爱你,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
许暮洲的心猛然停跳,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猝然猛烈的跳动起来。
他感觉自己听到了一阵强有力的声音,很有节奏,很清晰,似乎是心跳。
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奔涌流窜,刹那间顺着血管蔓延到全身,整个人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所笼罩住。
这段感情,从头到尾都是他在强求,用尽全力唱一出独角戏。
而她就像是一个过客,路过戏台子,瞄了一眼,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他做梦都没想到,她会在醉成狗的时候,说出好好爱他,一辈子在一起的话。
许暮洲忽然解开衬衫扣子,利索的把衣服脱掉,一个箭步冲进卫生间,把花洒开到最大,兜头兜脑的冲冷水。
眼里涌动着热液,他死命的忍着,咬着嘴唇,仰着脸,不让那些脆弱泄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