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0年
祂带走了只有五个月大的他
这是要带他去哪
他还能不能回来
为什么要带走他
这就是所谓的命?
难道一切的终点注定了是一场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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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他在门里只有一种感觉
感觉好像被困在了一个封闭的牢笼里,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找不到打开它的出口
1881年
他一岁了
祂让他走出了那个门
那是他第一次走出那个门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门
那也是他从未见过的一种门
一个既雄伟又壮观的门
祂好像在培养他,打算培养成一个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的傀儡?
从他有记忆开始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活下去
会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逃
面对那么多的怪物能逃的了吗?
能的,只要付出一些代价
祂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未来躯体变的不完美
他会死吗?
不,门里的东西会带他回去,门里有可以治愈他的一切伤势的东西,包括已经失去的四肢,祂也不会让他的身体出现一丝一毫的瑕疵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为什么要活着?
可活下来之后呢?
该去哪里,又能去哪里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出门,追杀,受伤,濒死,被拖进门里
仿佛形成了一个轮回,一个只属于他的轮回
1884年
他趁祂陷入沉睡时逃走了
他不懂为什么要逃
但脑海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一定要逃,逃的越远越好
那是他第一次走出那个地方
第一次见到了他从没见过的景色
第一次伸手接到了雪花
第一次感受到了微风
第一次下山的他幸运的碰到了前来寻他的族人
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家族
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封家‘圣婴’
不过是一个替代品罢了
至于族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们却一字不提
祂好像成功了
他的族人发现身为人该有的情绪圣婴都没有,圣婴是怪物?
七情六欲?
亲情?友情?爱情?
这些是什么?
他不懂,也不需要懂
这是祂告诉他的
.........
1885年
他在乌藏博隅岗见到了白玛阿姨,族长夫人的闺中蜜友
还有那个被她亲切唤做小官的孩子
白玛阿姨说这是比他小三岁的弟弟,他不懂什么是弟弟,面对白玛的请求他选择了沉默
这段日子白玛的温暖逐渐照亮了他,他喜欢这样的日子
面对白玛阿姨的再次请求他答应了,并向白玛表示只要他还活着就会保护好弟弟
好景不长,张家终究还是找到了白玛
张拂林以自杀换取自己妻儿的性命,白玛被迫献祭陷入沉睡,小官也被张家人带走
那是他第一次产生那样强烈的情绪,他想带他走
他失败了
他失信了
他没做到
他的族人来了
带他回族里接受属于他的‘训练’
“该回去了大人”
昏睡之前的他好像看到了族老的身影
1887年
这几年里他知道了小官也成为了张家圣婴,虽训练辛苦,过的很好,两家圣婴也经常会聚在一起训练
纸终究包不住火
汪家发现了他这个虚假的圣婴
原来他是当代族长的孩子
为了所谓的信仰
被迫将刚出生的他替换成已经死去的*婴
还真是讽刺
就是因为他跟死去圣婴一样是天生异瞳吗?亦或者是他那比圣婴还纯的纯血?这不是他能决定的
族长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信仰
为了封家跟张家共同的信仰
父亲是迫不得已的
将刚出生的他喂下药替换成已经死去的两位圣婴之一是迫不得已的
那是周穆王交给他们两家的,他们不能让圣婴在他们手上出现丝毫的差错,否则他们将罪不可赦,本来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你要怪只能怪
汪家
他跌落神坛,成为了罪人
全族的罪人
明明这件事跟他并没有任何关系,但这并不妨碍族人们的迁怒
他开始被迫放野
因为族长跟族老的不管不问,旁系里一些胆大的族人开始用他的血下墓驱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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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他开始庆幸
庆幸提前抹去了小官存在过的痕迹
从此世上将不会再有一个名唤小官的孩子只有张家圣婴
张家真真正正,如假包换的圣婴
1889年
他成了跌落神坛的圣婴,亦是封家的罪人
结束放野的他甩掉族人偷偷去了趟张家
见到了六岁的张家圣婴,他被照顾的很好
他放心了,转过身慢慢走回到封家,继续赎罪
同年,年底
封家信仰崩塌的过于迅速
汪家趁机插了一脚
封家彻底分裂
他处决了现任族长一家,喝了红汤登上族长之位
成为封家镇灵
封镇灵
喝了红汤成为族长将忘记前尘往事、撇去七情六欲、一心只为封家而活、一切以为家族为重,家族利益至上
这些条件仿佛就是为他而定的,他完美的达到了这些要求,这都要感谢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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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任族长未遵守族规,妄图带着妻女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