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荒喊道:“先冲出去,既然是幻境,应该不会真的受伤。”
他和聂疏狂两人顿时施展出拿手武功,与周围百八十人战到一起。对方虽然单人的武功不强,但胜在人多,他们一拥而上,秦荒便手忙脚乱,手中尖刃在对方的身上划过,他们居然不会受伤。而他们的武器打在秦荒身上,却疼得他龇牙咧嘴。
“这幻境有点不公平!”秦荒边打边喊道。
聂疏狂那边的情况也是类似,他执剑舞动间,纷繁的剑影层层叠叠,看起来极为华丽。然而,剑影打在他们身上,就像棉花打在身上一样,毫无作用。
眼看四面八方的人越来越近,开始攻击藏星。藏星的武功有一部分师从白淞渊,另一部分是叶郊教的,打打小贼寇没问题,但打这些诡异的幻境人,她的头简直大了两圈,急忙开始躲避。
现场的混乱持续了片刻,秦荒和聂疏狂且战且退,藏星和谢晋游退到人少的地方,尽量让秦、聂二人迎敌。
谢晋游突然一拍脑袋,说:“我知道了,不就是比谁能想吗?”
他从背篓中取下一张纸和一支笔,挥毫洒墨间,点点墨汁在纸上晕染开来。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一把剑,看起来栩栩如生,其作画功力可见一斑。
稍许,数十把剑在纸上形成,每一把剑都具有不同神韵,俨如实物。
谢晋游将纸在空中展开,手腕用力一抖,纸上的那些剑便活了过来,纷纷悬浮在半空中。
“去!”
那些剑听懂了谢晋游的话,带着磅礴的气势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仿佛是九霄苍穹处的星辰疾落而下。
与此同时,周围的数十个人应声倒地,秦、聂二人看得目瞪口呆,仿佛在问:“这人是什么来头?”
谢晋游再取出一张纸,然后执笔疾画,仅仅瞬息间,又有数十把剑形成。他站在人群中央撷墨成剑,一排排剑影如水波般荡漾开来,击倒了一排排敌人。
迎着风,他的衣袖和纸同时展开,身影飒沓如剑仙!
在这般精彩纷呈的攻击之下,周围已经没有站立的人,就连秦、聂二人都被波及到。那些民众见此情形,纷纷落荒而逃。
秦、聂二人从地上爬起,整了整理凌乱的头发和衣衫,震惊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能以气化剑?”
谢晋游收起纸笔,白了他们一眼,回答道:“什么以气化剑?我在梦里想怎样就怎样,这里是幻境,就如同做梦,我觉得自己最强那我就是最强。你们两个束手束脚,不被揍才怪。”
秦、聂二人恍然大悟,顿时觉得自己无比愚蠢,但同时又佩服谢晋游聪明的头脑和卓绝的画技。
秦荒夸赞道:“你的作画本事都可以赶上画圣了。”
“太抬举我了,跟他比起来我就是蝼蚁。”谢晋游自谦道。
这时,藏星催促说:“你们就别在这里互相客气了,想想怎么出去吧。”
秦荒说:“对对,正事要紧,你们跟我来。”说完,他便朝着一个方向快步走去,三人在后面跟着。
秦荒边走边说:“刚才我看到一对母女,那位母亲神色慌张,和其他人显得格格不入。我猜测她们不是幻境中的人,我们打起来之后,她们就朝着这个方向离开了。我们此时追过去,或许能找到。”
“你是说她们也误闯进来了?”聂疏狂问。
秦荒却摇了摇头,“不,我觉得她们已经在这定居了。”
“什么?能在幻境中定居?”藏星也疑惑道。
一旁的谢晋游认真分析:“这种情况是有可能出现的。当现实生活已经看不到希望时,幻境能给人希望,人生在世,就是为了希望而活,管它环境是真是假。”
藏星调侃道:“看不出来你这个人不仅画画好,而且说话还拨人心弦,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接着,秦荒也调侃起谢晋游来,三人说说笑笑一路前行。
片刻之后,聂疏狂才从沉思中回过意来,说:“你们觉得人生在世,是为了物而活,还是为了心而活?如果是为了心而活,那幻境确实是个好地方。”
他此话一出,却引来藏星的嘲笑:“哈哈,这都过了多久了,你还停留在这个话题呢……”
聂疏狂尴尬地挠头。
在说说笑笑间,四人已经穿过了几条街道,来到城郭的边缘,眼前是一间破旧的草屋,与周围的高楼相比显得极不协调。
秦荒自信道:“应该就是此处没错了,这间草屋在城中显得特别,说明她们的身份也不简单。藏星,你来开门。”
“为什么是我?”藏星问。
秦荒解释道:“因为你也是女子,同为女子更好交流,我们去敲门只会吓到人家。”
藏星这次认真地点了点头,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