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成愣在茶水间里，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他看着白玄意离开的背影，突然发现那人走路都透着一股子傲娇........？
不对，他为什么又用这种词形容一个大男人？
更离谱的是，为什么他一个五年程序员，会觉得“傲娇”这种词很自然？
果然是加班把他逼疯了。
企业微信的提示音及时把他从中二病发作中拉回现实：
产品经理：@钱成
刚才的会议内容你都记下了吗？[微笑]
产品经理：虽然白总监说给三天时间，但是能尽快完成最好！[加油]
产品经理：记得随时通步进度哦！不要让我们等太久呢~[打call][爱心]
看着那一排阴阳怪气的表情包，钱成觉得自已宁愿去跟楼里的鬼聊天。
至少那些鬼还会写代码，不像某些人，PPT画得比UI还好看，需求改得比他们家游戏的抽卡概率还频繁。
该回工位了。
再不回去，产品经理怕是要在工位旁边蹲点。
从他入职第一天起，这位产品经理就有个传说中的特异功能，永远知道你什么时侯在看猫片。就算你把视频窗口最小化角落，他都能隔着八个工位发现。
路过打印机时，老古董又不安分地震动起来。
钱成想起白玄意说的“脾气不好”，心想这打印机脾气再大也不会比产品经理更难伺侯吧？
他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打印机“咔咔”响了两声，吐出一张纸来，纸面还带着那种独特的烤焦味，活像是从地府打印出来的。
钱成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来看了看：
【今晚别加班】
【今晚别加班】
一行行扭曲的字迹，歪歪扭扭的，最下面还有一行加粗的小字：
【再敢加班我就吃了你的代码，连备份都给你删了。】
【PS：你电脑里的猫片我已经备份了，考虑到你的发际线，我很善良地没删】
“.......”钱成擦了擦眼镜，又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生怕别人不信他被打印机威胁了。
好家伙，这打印机是跟运维串通好了吗？威胁人的手段都这么专业。
难道它生前也是个程序员？不对，它应该没死，充其量算个打印精......
而且这字迹......怎么这么眼熟？
跟之前某个循环里墙上的字一模一样。
这栋楼里的鬼都这么有职业素养？写字都用通一个字L？
他刚要仔细研究，突然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味，跟白玄意身上的一模一样。这味道在一群只会散发咖啡因味的程序员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抬头一看，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侯多了张符纸，上面的墨迹还未干透：
【打工赚钱
量力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