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
男人依然没有开口。
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只能一直往下说:“乔公子车祸后头部受到了很严重的内伤,再加上肖朗作梗,他的记忆受到了损伤,以前所有的事都不记得了。我尝试过很多让他恢复记忆的办法,比如,将他吃的药拿来研究,又按照我父亲的药方,研发出一些有助于记忆修复的药。时间太短了,我做的这些无异于杯水车薪
,没有太多用处。”
“乔爷,现在他的记忆依然处于一片空白,他不会认你的。他只知道肖朗是抚养他长大的父亲,他从小在肖家长大,肖朗对他有养育之恩。而且,这种状态下
的乔公子,就算认了您,他也不会对乔家有感情,因为他真得……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说这些,是想让我网开一面,忽视你想利用我、跟我谈判的初衷?”男人终于开了口,沉沉嗓音中是几分森冷的寒意。
肖似似后背一凉。
随后,她试图稳定心绪,看着面前的男人:“没有利用的意思,只是想乔爷……帮帮忙,更何况,也不仅是我的事,还是乔公子的事。肖朗作恶多端,胆大包
天,我想,乔爷从收到我邮件的那一刻起,已经在着手调查了。”
她知道,这是一定的。
他一定早已将肖朗的背景、行踪摸得一清二楚,势必也掌握了不少证据,她提供的这些证据,只是希望他能够在帮乔公子报仇的同时,能顺带帮帮她,帮帮
那些福利院的孩子,还有她父亲多年前的冤情。
只有他能帮忙,只有他。
在宣州,肖朗早已一手遮天,与当地勾结,无人能够撼动。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何时知道他是乔家公子,又是怎么接近他的?”
“乔爷,可能……要追溯到乔公子出车祸那年。”
肖似似的记忆跳转到她生下政宝后的第二年,也就是肖明彰出车祸那年。
那一天,她去了凉山,再一次试图寻找父亲遗留下的踪迹。
那天她去了山上,想起小时候父亲带她走过的路,一不小心走远了。
她在山上碰到了小时候的玩伴,小鱼姐。
小鱼姐正在采药,竟然一眼认出了她!
她瞒不过小鱼姐,同她坐在一起攀谈,聊天。
聊着聊着,小鱼姐告诉她,昨天救了个年轻男人。男人出了车祸,连人带车摔下悬崖,还好被山洞口的树枝挂住,保住了一条命,但摔成了重伤。
小鱼姐好不容易把他安置在山洞里,又是止血又是上药,愁得不知道怎么办好。
小鱼姐不识字,一辈子没有走出过大山,什么都不懂,但为人心善。
小鱼姐不信别人,但信她,让她帮帮忙,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她一口应承下来,跟着小鱼姐去看她救下来的年轻男人,那一刹,她的心脏犹如被击中。
兴许是冥冥之中的兜兜转转,竟然是他。
她做梦都不会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宣州,一座偏僻贫穷的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