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迪特里安发出了一声尖利的、武器化的尖鸣,任何一个凡人在这个范围都会被震得
丧失行动能力,但塔洛斯的头盔使他对这样的表演免疫。
他自己也曾多次用同样的尖叫声作为武器。
“塔洛斯,请你,请——不要啊!”
机械主教痛苦的叫声中,长剑挥下,附着在剑刃上的能量场和控制台精致的机械装置之间产生了一场爆炸,把炙热的碎片抛向整个房间。
剧烈的冲击波甚至将周围的缆线纷纷扯断,工具全部掀飞,机仆和工作人员都纷纷倒地。
须臾,塔洛斯在无声的余波中站了起来。
他的第一个想法很奇怪——乌萨斯不再扣动链斧的扳机了。
透过稀薄的烟雾,他看到他的兄弟站在墙边,而迪特里安正站在房间地板的中间。
停滞场仍然活跃着囚禁无畏的四肢,发出一种足以让先知的牙齿发痒的嗡声。
但尖叫声已经停止,无菌室在某种程度上因为它的消失而充满了活动,就像暴风雨过后空中丰富的臭氧。
塔洛斯注视着高耸的战争机器,等待着,倾听着——他的感官敏锐地等待着任何变化。
如他所预期的那样,什么也没有了。
十连长,战争哲人,马卡里昂,大概已经魂归永夜的王座了。
但塔洛斯不后悔,因为这是他唯一能为自己昔日的连长做的事。
迪特里安在毁坏的控制台周围盘旋,展开他的辅助手臂捡起大块冒烟的残骸。
“不——”
机械主教的声音里终于出现了人性化的悲痛。
“这是不可接受的,简单地不可接受的,不不不——”
塔洛斯忍不住尴尬地苦笑了一下。
“结束啦。”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
“我也很抱歉弄坏了你的——”
“塔洛斯!”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喉音洪亮,大得足以使甲板发出隆隆声。
与此同时,无菌室的门打开了,赛里昂走了进来,把一个头骨抛向空中,并在它每次掉下来前接住它。
很明显,那是他盔甲上的一个头骨,但现在铁链断了,残余部分在他的臀部嘎嘎作响。
他停下来看了看周围的情景,塔洛斯和乌萨斯站在一起,盯着无畏,迪特里安张开双臂站在
另一侧,和军团士兵一样瞪着眼睛。
“塔洛斯!”
那洪亮的通讯语言又重复了一遍。
“我不能移动。”
听到这个声音,赛里昂笑了。
“马卡里昂连长又醒了?这难道不值得在全船范围内传话吗?”
“赛里昂,等等……”
塔洛斯低声说道,带着一种谨慎。
“赛里昂!”
无畏则吟诵道。
“你还活着,看来奇迹永远不会停止。”
“又看到您真是太好了,连长。”
赛里昂走到无畏的底盘前,抬头看着锁在装甲外壳里的棺材。
他又一次抓住了那个头骨。
“那么。”
他对庞大的战争机器说到。
“我该从哪儿说起呢?这是您睡觉时发生故事的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