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篱竟异口同声地惊道。
“呃…知道我还用问你们?”苏异摸着脑袋不解道。
“你在竹屋待了那么久…山人就没有露两手,教你点功夫什么的?”玉衡更是不解道。
“没有…”苏异摸了摸鼻子。想来自己若是虚心请教,山人该不至于藏私。只是自己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层,而山人也从来没有提过。更重要的是他还记着归阳子的那句话:出了这殿堂,你便与太鄢山再无关系。尽管归阳子还将他留在山上,但他潜意识里却还是记着,自己只是向归阳子学习仙术,仅此而已。如此想来还真有些可惜,哪怕山人真的不会教他些什么,问一问请教一番却也是好的。
“天哪!那你去百木林那破地方到底是为了什么?”玉篱用她尖细的嗓音叫道。
“咳咳…这个说来话长…”苏异敷衍道。
玉衡也没有再追问,继续说道:“我们都没有见过山人出手,但那毕竟是和师祖平起平坐的人啊…他虽不算是太鄢山的人,但师父师伯他们平时见了他都要低头,礼让三分。我倒是听师父说过,有一次他联手众师叔师伯围攻一妖邪,以多对一却仍落下风,还反被伤了好几人。好在师祖及时赶到才没让那妖邪逃脱,但师祖却也只能和他斗个旗鼓相当…或许师祖要厉害些吧,但那妖邪若要逃走,却也是没办法的。最后还是师祖着师父去请山人出手,这才将那妖邪擒住。据师父说,他们联手也奈何不了的妖邪,在山人出手后,便立马落入了下风,接着更是没能抵抗多久便束手就擒了。那妖邪被擒住之前还狂妄大笑,说道若是师祖与山人缺其一,太鄢山尽可任他自由来去。”
“没想到山人这么厉害,可为什么他只是在太鄢山挑水种菜守那么一片破树林呢?”苏异听罢神往不已,又重重拍了一下大腿道,“那妖邪是什么东西竟这么狂妄,真是气死人了,那他最后怎么样了?”
玉衡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师父并没有多说,也从来不许我多问的…他肯讲这段故事给我听已经算是十分不错了。”
“可惜可惜,”苏异感叹,又问道:“你刚才说山人不是太鄢山之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玉衡又摇头道:“这也是师父不许我们问的。但或许是因为山人并非修道之人,所以不能算是我太鄢之人。他不须守清规戒律,也不须参加祭祀等活动…他不是山里之人,却住在山里,又总会护着太鄢山…这也是师父的意思。想来山人的处境…好像和你有点像。”
玉衡饶有兴致地看着苏异。
苏异尴尬地笑了笑,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玉衡像是知道苏异的心思,也不再追问,便岔开了话题去。
一行人回到客栈,苏异赫然在自己和玉衡同住的房间里见到了驹铃。
“那店家以为我是跟你们一起的,便把我带到这儿了…”还没等二人问起,驹铃便解释了起来,说着声音越来越小,难为情道,“那个…我没有钱住店…可不可以…”
苏异叹了口气道:“行吧行吧,你就跟我一起睡吧,玉衡师兄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不会。”玉衡摆手道。
“话说你师父没有给你盘缠什么的?”苏异问道。
“师父让我去化缘,自己解决。”
“我看你师父就是不想要你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把你给留在燕子石了。”苏异一边脱去外衣,一边说道。
“不是的…”
“那就是你师父也没钱,自己都不够花,自然不会给你,穷光蛋一个,哈哈。”苏异笑道。
“…”
“师弟,我们修道之人是不能沾染铜臭之气的。”玉衡忍不住说道。
“那你们平时衣食住行不都得花钱,那就不铜臭了?”苏异道。
“不是的,那是我们劳动所得,有辛劳之香,花得也心安理得。况且修道之人,不贪多,便不会惹上铜臭之气了。”驹铃义正言辞道。
“驹铃师弟所言极是,有大智慧。”玉衡夸奖道,仿佛遇到了知音。
驹铃受了夸奖,脸色微红,不好意思道:“师兄定也是个觉悟极高之人。”
“是是是,你们所言真真是极是…”苏异无奈道,末了又嘀咕了一句,“你们活的可真累。”说罢便一头栽入被褥中,呼呼大睡。
驹铃玉衡二人相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