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来得晚就算了,怎么还一点不着急!”
怀胎时间过久,胎儿会比寻常胎儿还大些,很容易延长产城,引发难产,胎儿亦有可能因为母体功能减退,导致畸形或胎死腹中。
那是极其凶险的,只是罗大夫没工夫与这冷漠的男人细说罢了!
谢欢见罗大夫急切不似作假,态度反而好了些,“方才没说明白,我夫人怀胎十一个月,孩子已经平安降生,我此来,是想问,我夫人的身体会因此受损吗?”
闻言,罗大夫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感觉是被戏弄了一般,对方说话大喘气,导致自己瞎着急,大晚上的,真怀疑此人是来捣乱的!
罗大夫气得轻轻哼一声,站了会儿,还是坐了下来,“废话,就算是寻常生产,都容易落下病根,何况是这种情况,不过具体还得让你夫人来号个脉。”
谢欢沉默一瞬,“我夫人早在数年以前,就已经病故,她无法前来。”
“你!”罗大夫上唇两根白胡子一抖一抖,很想拍桌,但又察觉到帷帽之下的那双冷目,强行将自己的怒火压下
“罗大夫,”谢欢声量拔高,“我此行而来,只为询问,我夫人的病,是否与生产落下的病根有关,多年前,您是给我夫人好过脉的。”
说话时,谢欢眼睛微眯,细细观察着罗大夫的神态。
只见对方一愣,“你的夫人,是谁?”
谢欢反问,“难道迟产的人很多吗?罗大夫竟记不得了。”
语罢,就见罗大夫染了白的眉头蹙起,似是疑惑,转瞬间又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微妙又隐晦地垂下眸,谢欢不知他心底在思考什么。
当罗大夫再抬头时,眼中是一片清明,“每月每日来寻我看诊的病患、妇人不计其数,我年岁大了,如何能全部记得?还请你不要卖关子了,要说就说。”
谢欢平静道:“我的夫人,罗大夫很熟悉,她便是本城微生家的千金。”
说出的话语就如石头坠湖,在罗大夫心中激起不小的波澜,罗大夫的心再次咯噔一下,此时谢欢语不惊人死不休地继续道——
“吾妻,微生颜。”
“罗大夫,应该是不会忘记的。”
罗大夫瞪大了眼睛,试图隔着帷帽看清底下的面孔,微生颜的夫婿不该是承安伯府的伯爷吗?京城的沈伯爷没道理跑来金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