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聊。”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因为你们没有问过我们。”苍老的声音显得很平静:“如果你们愿意跟族里老人聊天的话,就会知道很多你们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海妖们想要做什么?”一个沙哑的声音嘶嘶着,岔开话题。
“据说黑狱里关押了许多海妖的大人物,而且还有妖魔的宝物。”对于具体缘由,那个苍老的声音并不确定,但他有几个猜测:“现在流浪吧里谣言四处乱飞……都说黑暗议会对海妖们的计划很感兴趣。我猜不久之后,学校会迎来一场大战。”
“……所以,那些猎手不会来骚扰我们,对吧。”沙哑的声音确认道。
“如果你们最近一段时间愿意安分一点,是的,我相信他们不会对一个小小的临钟湖鱼人部落动手。”苍老的声音显得非常疲惫:“但如果你们继续闹下去,相信我,他们会搂草打兔子——这次大战之后,黑狱肯定会空出许多地方。”
“我们不怕那些巫师!如果他们敢来招惹我们,我会把他们扯的粉碎!”
“是的,是的,没人怕那些巫师。但我们没必要与他们斤斤计较。”
……
聊天到此告一段落,后面的对话变得更加嘈杂,也更加粗俗。很快,喇叭花便彻底安静了下来,须臾后,又蜷成个球,重新缩成一团。
瑟普拉诺收起花盆,看向张叔智。
“就像你听到的,”他眯着小眼睛,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临钟湖的鱼人们最近会消停一点。前提是,你们不要过多刺激它们了。”
“这件事跟阿尔法有什么关系?”张叔智盯着胖巫师,轻声问道。
瑟普拉诺嘿嘿笑了一下。
“我知道,你明白。”他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瞥了郑清一眼,最终又补充了一句:“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所有人都希望学校能够安静一些。”
郑清并不确认瑟普拉诺所谓‘关键时刻’是指社团选举的关键时刻,还是学校处理黑狱的关键时刻。
但这并不影响他领会刚刚听到的内容。
临钟湖鱼人部落打算退缩,阿尔法学院也不想节外生枝。前提是,九有学院不会揪着鱼人在图书馆墙上涂大粪、袭击巡逻队等事情不放。
很难说哪一方真正获益。
每一方都有损失,但也都能得到好处。
张叔智并未第一时间回答瑟普拉诺的要求。
他把目光从空中——也就是刚刚花盆所在的地方——挪开,先移到瑟普拉诺身上,冲他扯了扯帽檐,然后在郑清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远处那群白袍子身上:
“鱼人与我们之间的区别,就是有的时候,巫师的手段更残暴。”
“只不过鱼人做事不会遮掩罢了。”
“就像亚特拉斯那些家伙宣扬的那样,在最后审判日来临时,上帝会惩罚恶人。我们距离审判日并不遥远。所有的恶都会在审判中化为灰烬。”
郑清听的暗暗咂舌。
他从来不知道张季信的哥哥比他还激进。
瑟普拉诺显然习惯了张叔智的言辞,只是笑了笑:“那我就当你暂且答应了……顺便,我真心觉得你更适合亚特拉斯学院。学校现在的分院制度就是个笑话。”
这一次,张叔智没有搭理他,而是转头看向郑清:
“很高兴见到你,大阿卡纳的‘世界’……很抱歉,你的猎手我需要再借一阵子。有时间可以来天一公馆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