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了束缚咒的攻击。”教授脸上丝毫没有被小狗摆了一道后的羞恼,反而露出惯有的笑眯眯的面孔:“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你们处于刚刚那只小狗的位置,面对突如其来的‘束缚咒’,应该怎么做?”
说话间,他将手中的烟斗重新塞回嘴里,空出的手则随意的按在了年轻公费生的肩膀上,按了两下:
“郑清,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年轻巫师感觉自己有些腿软,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用胳膊把身子撑起来,低声回答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非常好!如果这是实践考试,你已经拿到一半的分数了。”
教授满意的拍了拍年轻男巫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然后脚步轻快的走回讲台,一边走,一边继续着几分钟前被中断的讲话:
“剩下的一半呢?就是能够正确的使用出相应的咒语……我之前强调过,距离你们期末考试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你们必须抓紧这最后的关键时刻。正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十天的时间可能很难让你们记住魔药复杂的处理方式或搭配方案,但十天完全可以让你们将这个学年已经学会的咒语熟练度再提高几个百分点……”
就这样,姚教授轻描淡写的掠过了那只小狗,开始大谈特谈怎样抓紧期末考试前的剩余时间,来提高魔咒课的实践分数。
郑清心不在焉的听着。
一方面,是因为姚教授刚刚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到现在还有点心慌气短。另一方面,狗子消失的方式与之前在猫果树下如出一辙,也在他心底平添了几分阴影。
那只小狗为什么会出现在教室?它是在追踪自己,还是追踪蒋玉?亦或者这只是一个巧合?姚教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他站在自己身边是几个意思?是警告自己不要向别人透露他的身份,还是已经察觉那条狗子跟自己有某种联系?
一个又一个问号在男巫脑海中冒出,然后又被一个另一个问号压垮。讲台上教授的声音很响亮,每个字他都听得清,但教授话中的意思他却怎么都听不懂。
就这样,郑清浑浑噩噩度过了整个周末例会。
晚上回到宿舍,萧笑曾试着与郑清讨论一下那条小狗的事情,却被男巫含糊了过去。因为除了知道那条狗之前常去猫果树,会猫叫,能化作虚影消失,还咬了自己一口之外,郑清并不比其他人知道更多。
班纳倒是对那只小狗很感兴趣——但也只是出于一名记者对新鲜怪事的猎奇心理,他并不打算在期末这么关键的时刻,在一只学猫叫的小狗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熄灯后,萧笑仍旧在与胖子低声猜测着那条小狗的来历。
郑清眯着眼,盯着黑乎乎的帐子顶,思绪渐渐陷入混沌,感觉却越来越灵敏——在黑暗中,他慢慢可以听清舍友们轻重不一的呼吸,可以听见小精灵忽闪着翅膀在半空中滑过,听到肥猫吧唧着嘴巴打呼噜。
然后在某个瞬间,年轻的公费生忽然睁开眼,扯开帐子。
帐子外。
三双绿油油的眼珠子,正在黢黑的宿舍里闪闪发光。
“啊!!!”
年轻巫师被吓的大叫一声。
宿舍骤然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