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器,也不知道对方是来安装窃听器的,还是要取回的?
“这是什么东西?”薛冰这才发现那枚窃听器的存在,好奇地问道。
秦阳道:“应该是个窃听器,从他裤兜里发现的。”
“窃听器?”
薛冰脸色一变,这东西要是窃听器的话,那自己在家里说的话、干的事,岂不要全被偷录进去了?别的倒还好说,关键本周一晚上自己和秦阳尽情欢好来着,那些动静要是被窃听器捕捉到了,再传到幕后黑手那里,自己和秦阳怕是马上就要身败名裂,想到这愈发担忧,忙道:“快看看里面有没有录音?”
秦阳看了眼窃听器的数据输出口,用的是手机数据口,也就是说用手机充电线就能连接电脑,递给她道:“用手机充电线连接电脑,你这儿有电脑吗?”
“有,笔记本,在我卧室!”薛冰说完走进了卧室。
这时郑晓亮也被唤醒了,醒过来后兀自觉得胸腹疼痛难忍,疼得直哼哼,呲牙咧嘴的坐在地上站不起来。
秦阳见状气就不打一处来,弯下腰去狠狠抽了他个大嘴巴,但听啪的一声脆响,直接将他抽翻在地,指着他破口大骂:“你特么既然有进屋做贼的胆子,就要有挨揍的觉悟,我特么没打断你一条腿就算是便宜你了,你还有脸跟我们装蒜?马上给我站起来,不许再哼哼,否则我卸你一条腿!”
郑晓亮被他一巴掌抽得脑袋都蒙了,后槽牙也摇晃了,嘴里更是咸丝丝的带着股子血腥味,真想躺地上歇一歇,但听到他的话又怎么敢,急忙强忍剧痛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王涛和下属看到秦阳的暴躁模样,都吃了一惊,因为以往几乎没看到他发这么大脾气的样子。
王涛自然知道秦阳和薛冰姐弟情深,对于薛冰的惊险遭遇也就感同身受,所以大发雷霆,把气都撒在了这小子头上。
王涛那个下属则以为秦阳是在演戏,通过这种浮夸的表演,来表现出对于薛冰这个县委书记的担心,变相表忠诚,心里暗暗叹服:“怪不得人家年纪轻轻就能当县委办副主任呢,就是会来事儿啊!”
秦阳脸色铁青的瞪着郑晓亮骂道:“现在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你要敢不老实,我就把你打残,还要让你坐一辈子牢,听懂了没?”
郑晓亮已经领教过他一脚一掌的威力,哪敢说别的呀,老老实实地点头称是,心里暗暗犹豫:“我要不要说出实话?不说吧,肯定要吃大苦头;说吧,可就要出卖老板了,老板还不得宰了我?”
“你叫什么?谁派你来的?你过来要干什么坏事?”
郑晓亮讷讷地道:“我叫郑晓亮,是……是我老板派我来的,我来取……取回放在这儿的窃听器。”
秦阳一听是取回,心头打了个突儿,也忘了问他老板是谁了,只问:“你什么时候安装的?”
“周一,也就是元旦那天上午……”
秦阳心念电转,元旦那天,薛冰上午慰问基层、下午接待假冒考察组的一伙人来着,晚上自己送她回家后,与她做了真正的爱人,如果窃听器上午就安装好了,那自己和她欢好的春声浪语会不会被录音?想到这尾椎骨嗖的冒起一团凉气,直冲脑门,追问道:“你把窃听器装哪了?”
“装……装卧室席梦思的床脚上了……”
秦阳闻言大怒,那不是正好把自己二人的欢好过程给录下来了吗?这要是传出去,自己和薛冰会马上完蛋呀,肚子里的火气腾地一下直冲天灵盖,扬起巴掌来就要给他个大耳光。
可就在这时,卧室里传来了薛冰的呼唤声:“秦阳你过来!”
秦阳听后只得暂压雷霆怒火,转身奔了阳卧,刚进门就听薛冰小声说道:“把门关上!”
秦阳反手把门关闭,走到梳妆台前,薛冰的笔记本电脑就放在上面,她人也坐在桌前操作,正脸色难看的看向自己。
薛冰等他走到身边后,让他俯身凑到笔记本喇叭那里听着,因为她已经将笔记本的声音放到了最低,随后点击播放了刚刚打开的一段录音。
“不让洗,我要吃原味儿的你……”
秦阳听到这话冷不丁打了个激灵,他还记得很清楚,这话正是周一晚上自己和薛冰欢好之前说的,既然这话都录下来了,那么不用问了,后面自己二人的欢好过程也都被录音了,也幸好窃听器被自己发现截留下来了,要不然今晚自己二人就要毁于“录音门”了。
“赶紧删掉里面的所有录音,我出去问问他,是谁派他来的!”
秦阳说完就要出去,忽又想到,录音不能全删,因为这可是最直接的罪证呢,无论幕后黑手是谁,凭这个窃听器和里面的录音都能给他加一项罪名,于是又道:“别全删了,只删掉周一晚上和周二早上的录音,剩下的留作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