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了,“等日后,你若是有事问我,我也不说。”
残荷懒得理她,将被褥一圈,泡进了浣洗桶内。
残荷不说,白芍也懂,她服侍公子多年,自然是遇见过今夜的事。自公子成年以来,白芍就改了装扮,勒紧了腰身,改小了上襟,每每夜里伺候洗漱时,总会换上轻薄些的料子。奈何谢长翎于她无意,目光看向她时,一如看屋内的花瓶桌椅,无所波动。
但白芍不信邪,她只当谢长翎读书读傻了,未曾开窍罢了。
可今日谢长翎望向沈昭月的眼神,太过热烈。年岁大了后,府中男仆见谢二郎未将她收入房内,早有人动过心思,常常不加遮掩地盯着她,那眼神也是这般热烈。但其中不少人,都是一时兴起罢了。
见色起意者,能有多少真情在?残荷是家生子,白芍却是被辗转了几手后卖进谢府的,她想出人头地,就不可能嫁给一个下人。
石榴小院内,晚间风寒。
沈昭月抱着枕头入睡,一个翻身,身上的棉被朝着床边滑了下来,凉意袭来,让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半睡半醒间将被子拉上了。睡梦中,谢轻舟过了乡试,拉着她一同跪拜了四夫人,九郎在旁边撒着喜果,只一个转眼,她与谢轻舟已成了夫妻,香叶在一旁温着茶,两人出府立户,更是一番逍遥自在。
“爹娘,阿姐,今后月儿也有自己的家了。”说了一句梦话,沈昭月继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