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洋娃娃,掉几滴眼泪就什么都能得到。
」「温冉,看看你这副模样,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抢。
」「忘了告诉你,阿彦已经答应让我接管工作室了。
那些不自量力的家伙居然还敢为你求情,你猜我还会不会留下他们?」「陆晴,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我没想到陆晴竟然将心思动到了工作室的头上,更没想到的是这是祁以彦的主意。
晶晶气不过,一把抓着陆晴的头发,两人撕扯了起来。
「你个小三敢登堂入室,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你敢骂我?」两人打的不可开交,而后,祁以彦来了,于是陆晴又开始哭哭啼啼的演了起来。
「阿彦,你看我手都破了,很疼的。
」「为什么动工作室?」我质问道。
「是你说的?」啪的一声,祁以彦赏了陆晴一个响亮的巴掌。
「你们都离婚了,阿彦,你为什么还在替她说话,爱你的人是我啊!」「因为小冉不会像你这样胡搅蛮缠。
她不愿意见到你。
给我滚。
」陆晴哭着离开了。
祁以彦解释说,陆晴只是在工作室学习,不会让她参与管理,更不会让她动工作室的人,理由是工作室是我的心血。
说话空隙,还将手里拎着的东西拿到我面前,说是我喜欢喝的南瓜粥,说他记得。
我觉得祁以彦现在就像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以前看我像个陌生人,现在倒是记得我喜欢什么了?以前当着我的面说陆晴是心中唯一,现在却也能轻易的打一巴掌叫她滚。
我在想,如果陆晴到时候也和我一样快死了,是不是也能有一样的待遇。
「祁以彦,收起你的虚伪,我很好,不需要你的施舍。
以后不用来了。
」一直到我出院,祁以彦都没再来。
17出院后,我回了家住,我妈说她不想我最后的日子里都是冷冷清清一个人过,她和爸爸会照顾我。
在我经历了生病,流产,被丈夫背叛这一切残忍的事情之后,在家里,我体会到了温暖。
我每天看着母亲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样,我的心好痛,我恨自己为什么还要在仅剩的时间里给他们这样的折磨。
但后来,他们每次见过都是笑呵呵的,甚至家里没有一个人当我是病人,我知道,他们是不想让我担心。
有一天,我听着母亲在门口不知道和什么人争吵,我有点担心,就出去看了看,然后就见到了跪在大门口的祁以彦,他衣衫不整,整个人很是憔悴。
母亲心软,还是放他进来了。
他还带了很多的补品,我看着那些珍贵的中草药,很多都是花钱买不到的私人珍藏,想来下了不少功夫,但现在做这些不觉得太迟了吗?我让他把东西拿回去,我用不到。
但他说:「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救你,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在所不惜。
」想当初,我开工作室的钱,还是陪他谈了一场大生意换来的,他说不劳而获的人最可耻,可我却因为胃出血在医院住了一个多礼拜,甚至他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如果真的能找到,我一定感谢他,因为我还想活。
18祁以彦是被我爸赶走的,可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他吞药自杀。
至于为什么联系我,因为我是他法律上的妻子,通讯录第一联系人。
可笑的是他给我的备注是「她」,连名字都不配。
我到医院的时候,坐着轮椅,正好碰到了我的主治大夫卢医生,他推我去了病房。
祁以彦已经醒了,见我到来,动手就要拔输液管,护士赶忙阻止。
卢医生将我推到病床前,又交代了几句,这才退了出去。
「小冉,你说你很痛,所以我也想试试,可是好难受啊。
」「祁以彦,我拼命和死神抢时间,哪怕能多活一天,你却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这条命如果不想要,你可以捐了,有大把人想活。
用一条命来证明你懂我的痛?抱歉,我承受不住。
」「还有,我和你不可能了,好聚好散可以吗?」祁以彦指着门外的卢医生破口大骂:「那你和他就可能?你宁愿让一个外人来照顾你,你都不愿意原谅我?他是这个医院的医生是吗?你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他丢工作。
」「你简直疯了,多说无益,以后,别再见了,还有把你手机置顶联系人撤掉。
」随后,我离开了医院,在这之前,我通知了祁以彦的母亲,更何况,他的状况不需要照顾。
后来,我给他寄了很多次离婚协议书,但是每一次都被打了回来,我知道他要我亲自去见他,但我拒绝了。
无所谓,时间一到,这婚也就离了。
19自从那次被骂以后,陆晴没再找过我的麻烦,那时我竟然不知道,她是准备玩个大的。
祁家本来和海外有一个珠宝展览馆的设计,但是在竣工仪式上,展览馆外墙墙皮发生了脱落,还将人砸伤了。
买家要找人担责,祁家自然跑不了,更糟糕的是,我的工作室是这次展览馆的设计师。
知道这个消息我心急如焚,而这时,祁以彦的母亲给我打来了电话,求我帮忙。
我才知道,原来是陆晴以次充好,私自调换了外墙所用材料,更搞笑的是陆晴根本没读研究生,只是个野鸡大学的本科生,专业也不对,整个一冒牌货。
陆晴被撵了出来,但事情还在发酵,祁家的股票受了很大影响,董事会要祁以彦三天给出解决方案,否则就要撤掉他,没办法,祁母想到了我。
祁以彦被罢免与否和我没关系,他不配。
但我还是选择了帮忙,因为这件事情让工作室开不下去,我不同意。
我拖着病重的身子熬了两天,终于将方案交出,海外那边很满意,合作也能够继续推进。
公司的人议论,我和祁以彦这叫夫妻搭配干活不累。
我没搭理,因为很快这些就和我没关系了。
20一连半个月,陆晴每天给我发威胁信息,每次我都点开,我很庆幸,我不像她,离了男人死去活来。
直到她告诉我,当年她和祁以彦的事情,我也有份。
大量的信息涌入大脑,可我没半点印象,因为我在那之后患上了PTSD。
在那之后我只记得我在后巷口见到了祁以彦被人群殴,而陆晴也在。
当所有的事情被回忆起来,仿佛一切都串联上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陆晴和祁以彦都在关心那条项链。
因为那条项链被昏迷的祁以彦紧紧抓在手里。
后来,他在我家见过陆情带着一条一模一样的,将陆晴认作了他的救命恩人。
原来,陆晴才是那个替身。
后来陆晴要约我见面,我将地点定在了大院老宅。
我一来,她就问我抢那条项链,挣扎之中项链掉在了地上,吊坠被摔成了两半,一个黑色的小物件漏了出来。
我拿起一看竟然是一个芯片。
「这么着急要这项链,是因为这值钱的宝石?还是这芯片里的内容呢?」陆晴显得很慌张,问我:「你知道了?」「所以你告诉阿彦那条项链是你的,当初是你救了他,让他对你心存感激?」「是啊,可是,他还是喜欢上你,怎么办?我以为我赌气出国他会追我,但是他竟然娶了你,如果不是你,阿彦就是我的了。
」陆晴已经疯了,疯的不可理喻。
「就因为你病了?所以阿彦要和我分手,我也怀孕了?他竟然舍得抛弃我。
你不是要死了吗?那我送你一程。
」说着,陆晴从包里拿出水果刀朝我而来,我一步步向墙角退去,直到退到退无可退。
「不许动!举起手来。
」老宅院大门被打开,警察冲了进来。
我看到带头的人有些熟悉,定睛一看,竟然是祁以彦。
「你不要命了,竟然敢自己一个人对付这个疯子。
」呵呵,迟到的关心,一分不值。
我将芯片交给了警察,芯片里完整的录下了陆晴当年和那些小混混合谋的证据,所以这次,陆晴逃不掉了。
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有人说,如果你看到了走马灯,那大概是快死了,我好像看到了。
21陆晴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排队等上庭。
更搞笑的是她根本没有怀孕。
我还听说祁以彦被撤了职,现在过得挺惨,他的堂弟沈思扬接手了公司。
他经常在我家楼下等我,他愿意等就等着好了,关我何事。
他现在混成这个样子,纯属咎由自取,这是他的报应。
我和祁以彦正式离了婚,按照合约,我净身出户,一分钱没要。
但他还是坚持分一半财产给我,我没拒绝。
就当我的治病钱吧,如果我死了,还有剩余,还能捐给慈善机构做善事。
那天之后,我没再见过祁以彦。
最后一次化疗结束,医生告诉我,该用的办法已经用了,剩下的就是听天由命了。
我回到大院挖出当年埋的情书,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祁以彦,如果有来世,我希望永远没见过你。
」我想这也挺好的,没有任何的牵绊,孤身一人来,孑然一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