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大姐和我说他们过年的时候准备去南半球的小岛,我们回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就在津南了。”
她说完,就找了个借口离开病房。
秦初念之前或许是很想回沪市,因为她想解决家里人和喻厌之间的矛盾。
可是现在她发现,在喻厌做那些事的时候,她的家人也正在以另一种极端的方式在伤害喻厌。
这种互相纠缠的关系,根本说不清谁对谁错。
秦初念觉得自己是可耻的胆小鬼。
分明在知道喻厌对不起秦家的时候,她能表现得那么的大义凛然,也敢大言不惭的和喻厌保证家里人一定会原谅他。
可是现在发现,秦家和喻厌的角色互换了以后,她却再说不出那样的话。
她甚至连给家里打电话,寻求一个解释都不敢。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家里,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喻厌。
她只能装作无事发生,仿佛忘了这件事一般。
哪怕这样明显的就是对喻厌不公平。
不知道是不是秦初念自己在脑海里的思绪太沉重,以至于远在沪市的秦松白都感应到了。
秦松白的电话响起的时候,秦初念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将电话挂断。
但下一秒,秦松白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秦初念硬着头皮接起:“二哥,怎么了,我刚刚在倒水……”
秦初念心不在焉,并不关心她刚刚做了什么。
他和秦初念说道:“港城有人去津南了,你帮我个忙吧。”
秦初念问:“什么忙?”
“帮我请他们吃顿饭,之前我欠了他们一个人情。”
秦初念迟疑,“这不合适吧,我和他们又不熟悉。”
“秦氏公司三十周年庆的时候,他们来过家里,当时有一起吃饭。”秦松白说:“最近公司太忙了,我真的脱不开身,而且港城的人不好约,难得来一次。”
秦初念依旧不太愿意,“但是是你自己欠了他们人情,也应该你当面来还呀,让我来算怎么一回事?”
“也是。”秦松白语气很疲惫,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是我这段时间忙糊涂了,我这两天尽量抽出时间过来津南一趟,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吧。”
这下秦初念没再推脱了,哦了一声,只是也没挂电话。
她很想问秦松白关于喻厌受伤的事,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反倒是秦松白自己先提起了:“喻厌恢复的怎么样了?”
“好的很多了。”
“行。”
“……”
秦初念最终还是没问出口,只能憋在自己心里。
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那边,秦松白挂完电话以后,一改自己脸上的疲惫。
他眼神阴冷,手指在桌上点了点。
港城。
他之前怎么就忘了这个地方。
他倒是要看看,喻厌还能怎么解释他在港城做的那些事。
那些见不得人,又让人憎恶的事。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在喻厌那层光鲜亮丽的皮囊下,藏着的是一个怎样扭曲的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