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出去一看,就看到承鑫宫的东边偏殿走水了。
那火势不小,许多宫人纷纷都提着水桶,端着水盆救火……黑色的浓烟,慢慢地飘进了萧玄睿居住的西边偏殿。
萧玄睿闻着那浓烟,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他这一咳嗽,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额头冒出了一层汗珠。
眼看着浓烟越来越多,他无法坐以待毙,继续躺在这里,他挣扎着起身,欲要下床榻。
可他的身上的伤势极为严重,他刚刚撑起身子,就抵挡不住那汹涌的疼痛,整个人又狠狠地摔回了床榻。
不停地有浓烟,飘入他的口鼻。
他连忙扯了被子,捂住自己的口鼻……忍不住又低声咳嗽几声。
没过多久,就有宫人慌乱地从外面跑进来。
“王爷,你没事吧?”
萧玄睿的脸色难看至极,他看了眼极为陌生面孔的宫人。
这人不是之前伺候他的宫人。
他低声斥责一声:“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有浓烟飘进来?”
宫人连忙回道:“东边偏殿那里走了水,所有人都在灭火……王爷再忍忍,很快火就扑灭了。还好陛下没有在承鑫宫,而是去了嫔妃宫里,否则陛下若是龙体受伤,那可就是天塌了的大事了
萧玄睿的脸色猛然一沉:“父皇没上早朝?如今这个时间点,通常都是在上朝的……”
宫人状似无意的懊恼回道:“哎呦,还不是那些臣子,一直嚷嚷着,说是没有生育能力的皇子不能继承皇位。陛下心烦,又因为一夜没睡,整个人熬得有些难受,一怒之下就离开金銮殿,散了早朝
说完这句,宫人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捂着嘴巴欲盖弥彰诚惶诚恐道:“哎呦,奴才该死,怎么就突然说了不该说的呢。王爷,你就权当什么都没听见吧……”
萧玄睿这才意识到了异样,他沉着一张脸,凝着这个陌生面孔的宫人,他眼底满是警惕。
“你不是承鑫宫的人……大胆狗奴才,你趁乱闯入,到底意欲何为?”
他满心戒备,开始冲着外面喊人。
谁知,他喊了好几声,外面都没人应答。
原本诚惶诚恐,忐忑不安的宫人,突然就平静了下来,缓缓的抬头看向萧玄睿。
“王爷别怕,奴才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毕竟你是王爷,我只是卑微如尘的奴才,倘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家人都别想活了。奴才以前受过你的恩情,所以奴才这次来,是向你报恩的
“皇上封口了承鑫宫的人,王爷犹如被斩断了翅膀的雄鹰,奴才于心不忍,实在不想看到,王爷被陛下控制住,从此成了笼中之鸟
萧玄睿一听,这其中似乎存在了很大的蹊跷?
父皇斩断了他的翅膀,将承鑫宫的人,统统都封了口?
为何要封口?
难道父皇有什么事情隐瞒了他?
萧玄睿本来就喜欢猜忌,如今听着宫人一说,他越来越觉得,似乎他还真的被父皇软禁了在了承鑫宫。
之前,他问那些宫人什么事情,那些宫人皆都闭紧嘴巴,一问三不知。
对于外界发生的一切,他似乎都没打听到任何的音讯。
萧玄睿眼底带了几分焦急,看向宫人问:“你且先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宫人叹息一声,有些怜悯的看向萧玄睿:“王爷,奴才真是搞不明白,全京都都知道的事情,为何陛下独独瞒你一人呢?”
“这对王爷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奴才实在不忍看王爷被蒙在鼓里……”
萧玄睿的耐心不多,他极为烦躁的看着宫人冷嗤:“吞吞吐吐的,直说就是,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宫人的身子一抖,连忙老老实实的回道:“王爷息怒,奴才这就说
“就是外面的人都在传,王爷被伤了子孙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现在满京都的臣民,都知道了此事……那些老臣都吵嚷着,不能让皇上再立你为太子……”
“皇上心烦意乱,当即就离开了金銮殿,去了雪贵人那里
雪贵人就是雪鸢,自从赵婉儿死后,雪鸢又神秘的出现了。雪鸢给皇上的解释是,她看到赵婉儿得宠,怕赵婉儿伤害她,她就找了一个冷宫,偷偷的藏起来了。
皇上对雪鸢的新鲜劲还没过,自然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所以,这些日子,雪鸢又重新获得了恩宠。
比之以前赵婉儿在的时候,更加鼎盛,可谓是独宠了。
萧玄睿倒是没听清关于雪贵人那一句话,他的脑海里一直在回响着‘王爷被伤了子孙根,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