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各地的僧道,还有火者,包括乌斯藏的宗师都要进京”
朱文奎喝口酒,进入正题,笑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事!”
张振宗面容郑重,“确是大事,但有一件事臣以为,要慎重考虑!”
“哦?”朱文奎喝口酒,笑道,“说来听听!”
“臣进京的时候,见京城之中在修驿馆”
张振宗开口道,“这西域的僧侣,譬如吐鲁番和哈密等的僧人,万不能和其他地方的火者嗯,安置在一起”
群臣之中,吏部左侍郎何文渊开口道,“这是为何?”
“呃”张振宗组织着措辞,“火者是灰教跟僧佛誓不两立”
何文渊奇道,“怎么会如此?”说着,环顾左右,“怎么说的好似生死仇敌一般!”
“这人对西域半点都不懂!”
张振宗心中暗道一句,嘴上道,“正是如此!”
“你所说的,孤略有耳闻”
朱文奎微叹,沉声道,“哎,说起来都是这个身份碍事孤对西域的了解,真的不多,没办法亲自过去走走看看这些年来翻阅了许多西域的书籍,但总是学的不得其法很多事都是模棱两可”
就这时,宦官金英进来,“太子爷,皇太孙殿下来了”
“冒雨来的?”
朱文奎顿时不悦道,“可淋着雨没有,你们既知道他来了,还不赶紧迎进来”
话音落下,披着雨披的一哥儿已进了殿。
“臣等参见太孙殿下”
“诸位免礼”
一哥儿谦逊一笑,对朱文奎道,“父亲放心,儿子没淋雨,儿子是被镇西侯背着进宫,铎哥一路举着一把巨大的罗伞”
见儿子身上并无异样,朱文奎的面容才缓和一些。
“又跟你皇爷爷出去玩了一天”
他招手道,“过来,坐我身边来”
一哥儿挨着朱文奎坐了,双眼落在张振宗的身上,片刻不肯挪开。
“怎么,你有话想说?”朱文奎笑道。
一哥儿郑重思索,“儿子来的路上,是想一路”
张振宗忙起身,“臣,知无不言!”
“你坐!”一哥儿摆手,直接开口道,“张部堂,你说我大明为何不能如汉唐那般,直接在西域设置都护府呢”
唰,所有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除了太子朱文奎,他却满是笑意的看向儿子,且拍拍一哥儿的肩膀,“问的好,一针见血!”
“回殿下,臣以为两方面!”
张振宗开口道,“其一我大明建国之初,帝都在南而汉唐之都在北长安这一南一北,光是本土的距离,就不知几千里实在是鞭长莫及!”
一哥儿沉思,“据说当年太祖高皇帝也有意迁都西安!”
“这第二就是”
张振宗抬头道,“如今的西域,已不是汉唐时的西域”
“何出此言?”一哥儿又问道。
“汉唐时,西域多是信佛”
张振宗开口道,“而唐末开始西域各国开始被灭佛直至宋有国喀喇汗国与佛国于阗连年交战后于阗国灭高昌回鹘再被灭后西辽崛起灭喀喇汗国”
他一张口,就是让人皱眉,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典籍出处的地名和典故,仿佛天方夜谭一般。
可是朱文奎和一哥儿却听得格外认真。
“甚至击败了当时喀喇汗国的宗主国赛尔柱帝国”
“张部堂”
又有人提出异议,“您所说的,著于何处?怎么这些地名都闻所未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