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模样。
正想着怎么接近少爷,就感觉有人摸了上来。
是府内的小厮江十。
我拼命拒绝,他狠狠打了我一巴掌,骂我。
「你以为你还是少爷身边的大丫鬟呢?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敢不从!」他边说边撕扯我的衣服,我趁他不备,狠狠踹了他下体一脚。
他吃痛摔到一边,我连忙跑了出去,他在后面追着我。
正值深夜,少爷房门口只有一个守夜打盹的小厮阿承。
我顿住脚步,在江十即将追上来时大声呼救。
少爷被吵醒,推开门就看到江十在拉扯我,而我发丝凌乱、衣衫不整。
江十看到少爷出来,连忙下跪,称早就与我两情相悦,暗通款曲,求少爷把我赐给他。
少爷眸色加深,分不清息怒,向我问道。
「他所言可是实情?」我扑到少爷脚边,泪水大颗大颗滑落下来,脸上却满是倔强。
「奴婢心中仅有一人,自知无法高攀,但也不愿委身他人,还请少爷赐奴婢一死!」少爷紧皱着眉头,沉默片刻,他抱起我进了房间。
关门前吩咐阿承把江十赶出府。
我赌赢了。
5.少爷从我破烂的衣服里看到我身上青紫交加的伤痕,追问何人伤了我。
我闭口不谈,只说能跟着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不想再计较旁的。
他叹了口气,亲自帮我上药。
我痛的额头冒出冷汗,仍是强忍着一声不吭。
他温声道。
「痛的话可以喊出来。
」我勾起苍白的唇,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
「奴婢看到少爷就不疼了,只有满心欢喜。
」他失笑,揉了揉我的脑袋,把我揽入怀中。
他的动作很轻,似乎生怕触痛我的伤口。
而我在他看不到时垂下嘴角,脸上一片淡漠。
这晚我从他的眸中看到了心疼,但是还远远不够。
一夜过去,府中皆知我成了少爷唯一的通房丫鬟。
少爷调查出从前折磨我的丫鬟小厮,把他们通通赶出了府,换了一批新的人。
少爷留我随身服侍,更是手把手教我读书识字。
出门时还不忘给我带蜜饯、糕点等小食。
允许我夜夜留宿同塌而眠。
无不彰显他对我的重视。
府内再无人敢轻视我。
人人都说我有天大的福气,得少爷如此倾心,抬个姨娘指日可待。
正在插花的我听到这番议论,心底没有任何波澜。
我想要的,从来就不是少爷的情,而是他全家的命。
6.年关将至,老爷回来了。
手中刺绣的针戳破指尖,留下点点鲜红。
身旁的小丫鬟还以为我是怕老爷不喜,安慰我说只要抓住少爷的心,老爷那边也没办法的。
我轻笑,取下腕上的镯子送给了她。
我只是太兴奋了。
最大的仇人,终于要见到了。
老爷听闻少爷一改往日的荒诞,沉迷读书,很是高兴。
他同少爷谈论功课时,我在少爷身后守着。
此时的江员外和颜悦色,像这世间任何一个普通父亲般慈爱的望着自己的孩子。
就是这样一个人,害了我全家。
我很想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我清醒了几分,才忍住一刀捅死他的冲动。
让他这样死,未免太便宜了他。
家破人亡的滋味,他应当也体会一番。
回过神时,老爷已经换上一副愁容,说回来时遇到了大雪,采摘的二十船茶叶都被浇透,无法如期交货,只怕要损失一大笔订单。
少爷也是满脸沉重。
我心底冷笑,真是越有钱的人越抠,家财万贯也舍不得放弃任何赚钱的机会。
我俯身行礼。
「奴婢多嘴了,但奴婢老家的商人都比较重信,生意有来有往,日后才会有得赚,老爷何不放下眼前的得失,先采购一批应急,稳住客源呢?」老爷有些犹豫,他向来好面,若是去找同行采购不知旁人背后如何笑他。
我继续道。
「对家也是如此,难免碰到个棘手之事,您主动结交,说不定能多条路,也能让那位贵客对您的能力放心。
」老爷被我说动,出门找同行采购茶叶,如期交了货。
贵客很满意,又追加了一笔单子。
老爷笑的合不拢嘴,特意让人赏了我两匹绸缎。
我诚惶诚恐的跪地谢恩。
眼底却是一片冷然。
这个老东西本就不擅长经商,能撑到此时无非靠着祖宗留下来的家产,而他用这些钱欺男霸女无视法纪。
老天爷无眼,我便是粉身碎骨也要为家人报仇。
已至隆冬,风雪连绵不断。
我趁着人少时拦住了正要出门的老爷。
「奴婢承蒙老爷厚恩,无以为报,冬日湿冷,特意用狐皮为您做了鞋垫和护膝聊表心意,还请您不要嫌弃。
」老爷上下打量着我,眼底划过一抹惊艳,又有丝惋惜。
「你是我儿子那个通房对吧?进府不少日子了吧,怎么这肚子还是没动静呢。
」不枉我今日费心打扮。
我故作羞涩的垂下头。
「子嗣之缘也不是奴婢说了算的。
」我将手中的东西递给老爷,他抓着我的手不放,问我觉得他比少爷如何,愿不愿意跟他。
我飞速看了他一眼再次低头。
「老爷器宇轩昂,能窥得一面已是奴婢的福气,不敢再有妄想,何况奴婢已然是少爷的人了。
」我依依不舍的抽出手,又步步流连的走开。
在拐角处停顿。
只见那个老东西嗅了嗅刚刚握过我的手,一脸沉醉。
而我扬起了唇角。
江员外喜妇人,还有什么比跟儿子抢女人更刺激的呢?7.但有一事令我焦心。
少爷待我很好,甚至在冬日不顾主仆之分帮我暖脚。
可他并未与我行房,我能感觉到他夜晚的火热,然从未有进一步发展。
我找到乡里入花楼的姐姐讨教。
穿了件清透的肚兜准备诱惑他。
少爷见到我,眸底欲念加深,呼吸也不由沉重几分。
他慢慢靠近我,我闭上了眼睛。
就在我以为要得逞之时,他却拿起塌上的衣服为我穿上。
「夜里凉,当心风寒。
」我瘪瘪嘴,满脸委屈的拉住他的衣袖,问他是否嫌弃我,又向他保证从未与旁人发生过关系。
少爷喟叹一声,正色道。
「我们那边讲究一世一双人,我既把你收入房中,日后是要娶你为妻的,父亲母亲定然不允,但我若是高中,向皇上求亲,他们也不能说什么,在此之前我不想委屈了你。
」我瞪大了双眼。
竟不知他有如此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