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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影后妈妈不爱我1-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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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二话不说就给我捐了血。
所有人都说她救了我,可我对她没有半点对救命恩人的态度,甚至有人传言她转学到我们学校以后,我带头霸凌她。
每个人都骂我是白眼狼,同学们也因为同情她而孤立我,欺负我。
直到她去世,我一次都没去过她病床前。
她下葬那天,我还买了鞭炮来放。
但是事实是,我出事的时候情况并不危急,完全可以等别的医院调血过来。
容颜父母要求容颜姐姐做这件事,目的就是让我妈妈对她家感恩,让容颜顺利搭上戏。
至于我霸凌容颜姐姐容桦,更是无稽之谈。
当时容颜父母找来,说想让妈妈帮忙给容桦转学,妈妈就让容桦住进我们家,把她转到了我们班上。
我没有对她做过任何事。
可她来第二天,班上就有人传,说我在家给她吃馊饭,让她睡地板。
甚至后来我们都上了大学,还有人说我抢了她的男朋友。
容桦接受不了。
直接从四楼跳了下去,成了植物人。
就连妈妈,也相信了这些鬼话。
从那开始,妈妈对我的态度一落千丈。
想到这些,我像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冷水。
“我不会再要你的钱了。
”我对妈妈说。
妈妈的脸色越发冰冷。
“那你准备要谁的钱,像以前一样,去做那种事吗!”7我出了家门。
冷风吹过来,吹透了我的衣服。
我的腹部开始疼了,我蹲在地上,握着衣服的手指发白,冷汗从额头上冒出来。
过了几分钟,痛疼感终于过去。
我从口袋里摸出名片,颤抖着手拨出电话。
“喂你好,我可以做你女主角。
“不过我想问一下,报酬是多少?”一个小时后,温煦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他从车上下来,橘黄色路灯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一层金边。
一件暖和的棉服披到我身上。
温煦埋怨道:“你怎么不多穿点。
”我仰着头看他。
许久。
8温煦说他很穷,给不了我太多报酬。
我问他能给我治病吗。
我的钱不多,只能做几次化疗。
我真的很想活下去,虽然我的人生已经烂的像一摊泥。
温煦想了想,告诉我:“我只能尽力而为。
”我突然有些释怀,对活这件事也没有太大的执念了。
对他说:“够了。
”有人对我说尽力而为,好像就够了。
温煦把我送到了我租住的地方,他提出进去看看,我不太好意思。
那年我被妈妈从家里赶出来,没钱,只能租地下室。
房间很小,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个桌子。
房间很潮,弥散着一股霉味。
地面还是水泥地。
温煦说就算这次不进,以后拍摄也是要进的。
我想了想,带他进来。
我以为他会皱眉,会嫌弃。
没想到他第一句话竟然是:“你真会收拾,打扫得真干净。
”9我问温煦我们拍什么。
温煦说:“就拍拍你的日常生活。
”我说:“我没有演过戏。
”他笑了。
“做你自己就好。
”我又开始化疗了。
这次跟以前不一样,温煦全程陪在我身边。
我不喜欢化疗。
化疗的药很疼,输进去以后,副作用也很大。
我呕吐,腹泻,一整天都没有精神。
头发也开始掉。
刚开始是几根,后面一抓一大把。
温煦陪我去剃头发,跟着我一起选假发,他鼓励我化妆,说凭什么癌症病人就没有资格漂亮。
短短三个月,我的精神比以前好太多。
就连我的主管医生,都说我比以前胖了。
我开始留恋这些生活,舍不得温煦。
虽然生活很难,我们两个都没钱。
每天只能挤公交去医院,炒饭都不舍得多放一个鸡蛋。
我问他是一直拍到我死吗?温煦摆弄着他的摄影机。
“怎么就不能是痊愈了。
”可是。
我可能痊愈不了了。
一个星期后,检查结果出来。
身体里的肿瘤没有任何缩小。
病情比之前更严重了。
现在唯一能救我的,只有肝移植。
我之所以这么精神,是因为我心情比以前好了。
温煦知道以后,沉默许久。
他对我说:“我们去排队,等肝源。
”我们去报了名,虽然医生说希望渺茫。
可我依旧很开心。
我现在不怕死了,只想着温煦能多陪陪我。
晚上,温煦问我要不要给我的纪录片起个名字。
我想了想说:“就叫给妈妈的一封信吧。
”温煦没有问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只是问:“你还有家人吗?”很快他就知道了。
我有。
不但有,我家人还很有钱。
10我没有想到妈妈会来找我。
就站在我的出租屋门口。
我以为她不知道我的住址。
当时我身边跟着温煦,做介绍时,我对妈妈说这是我朋友。
妈妈却瞥了一眼我的肚子。
因为癌症的原因,我四肢都是纤细的,唯独肚子却很大。
医生说是因为里面有水。
妈妈直接问我:“你怀孕了?”我说没有。
她看上去松了一口气,态度稍缓和地对我说:“明天我找人来接你,去医院一趟。
”我受宠若惊。
我想妈妈一定是知道我生病了。
于是说:“好。
”妈妈要走,温煦上前对她做自我介绍,说他是一个导演。
听到这话,妈妈皱眉走到我面前,扬手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你又开始做那种事了是不是!”不是的。
妈妈口中的那种事,是我曾经被人下药拍了黄片。
妈妈花大价钱从别人那里买了回来。
拍我的那个人说我是为了钱。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妈妈认定我自甘堕落,不由分说就把我从家里赶了出去。
此刻,面对我的摇头,妈妈的眉眼流露着嫌弃。
“你最好没有,否则……”妈妈没再说下去,扭头走了。
我以为温煦会问什么,可他没有。
我倒了杯水。
温煦叫我过去,让我看他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正在播放我妈妈的采访。
记者问她容颜的病情。
妈妈哭得跟个泪人一样,上气不接下气。
“颜颜的病已经很严重了,医生说最好肝移植。
”记者问:“找到肝源了吗?”“暂时没有,不过我亲生女儿的血型和她是一样的,颜颜的姐姐曾经救过我的女儿,我准备让她去医院体检。
“如果能匹配上,我想她会愿意捐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