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尧没说话，只是回应了一个“懂的都懂”的眼神。
季寒舟更不开心了，转头跟梁诗尔告状。
“他欺负我。”
“说实话，我觉得人家顾总说得挺有道理的。”梁诗尔幽幽地说，“你今天是不是带念念打了一天游戏？”
把人家小姑娘带得连饭都不想吃了，光顾着打游戏。
要不是最后困得实在受不住，他俩现在估计还在打。
闻言，季寒舟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
“你怎么也不向着我？”
“我这是帮理不帮亲。”梁诗尔含笑道。
季寒舟又哼哼唧唧半天，最后被梁诗尔给哄走了。
他们两人走了之后，顾霆尧轻轻推开客房的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借着从外面洒进来的月光，他看到念念在床上睡得正香。
可能今天被季寒舟哄得很开心，她的嘴角似乎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想起温清离之前跟他说过的话。
顾霆尧的眸光暗了暗。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关上门。
到冰箱拿了一罐可乐，刚打开，他看到手机里来了一条新的消息。
是尹北发来的。
“向亿佳没有回他们之前在Y国的住处。”
顾霆尧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屏幕。
仰头喝了好几口可乐之后，他才回。
“继续查，看她是不是在Y国其他地方。”
“是。”
可乐只喝了几口，他却突然有点喝不下去，握着可乐罐的手渐渐收紧。
又有一个新电话进来。
是钟半烟打来的。
顾霆尧放下可乐，接了电话。
“妈。”
“阿尧。”钟半烟的语气听起来很轻快，“最近怎么样？清离还好吗？”
这几天她没怎么跟顾霆尧联系，今晚突然想起来了，就给儿子打个电话。
“挺好的。”
到底是自己儿子，钟半烟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语气不太对劲。
“怎么了？”她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顾霆尧说。
“我觉得你好像不太对劲，如果出什么事的话，记得跟我说。”钟半烟担忧地道。
想了想，顾霆尧说：“妈，他最近找你了吗？”
顾霆尧没明说是谁。
但是钟半烟知道。
“没有。”钟半烟说，“上次他来找我，碰了个钉子之后，就没再来找过我，倒是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没接，他也就没再打了。”
“嗯，那就好。”顾霆尧说，“以后不要再跟他联系，也不要跟他见面。”
“这个我知道，阿尧，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又说起哼这个？”
不搭理顾经辰，是他们早就有的共识。
顾霆尧今天突然再次提起，难免会让钟半烟疑惑。
顾霆尧深吸一口气。
他说：“妈，向亿佳可能没有回Y国。”
钟半烟突然沉默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顾经辰不是说她回Y国了吗？”
顾霆尧没说话。
钟半烟又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现在毕竟还没有证据能证明，没准顾经辰是把她藏在了国内，想着过段时间再求你爷爷让她进顾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