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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女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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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每年生日,他提前两个月就开始为我准备生日礼物。
“你是许雨灵啊,我不对你好对谁好?”“贺君和每年都会陪着许雨灵过生日的。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宠溺得对我说。
作为骄傲明媚的许家千金,我的前十六年过得像泡在蜜里。
优越的家世,出色的样貌,卓越的绘画才能,和相伴长大的青梅竹马。
都是我的。
可惜,高中之后,许之玫找了上门。
一纸亲子鉴定之后,她成了许家千金,而我,变成了千夫所指的冒牌货。
没人管我是否无辜,他们只是无限得心疼瘦弱憔悴的许之玫,然后把对她的怜惜同情全都化为怒火,发泄在我身上。
尤其,许之玫喜欢绘画,同我一样。
像是在跟我较劲,她夜以继日得练习绘画,想画出同样优秀的作品。
但却被贺君和撞见,我们起了争执,我将她推得撞在了花瓶上。
手臂被划得鲜血淋漓。
许之玫尖锐的嚎哭引来了贺君和。
“我的手出血了呜呜,会不会再也不能画画,妹妹,我知道你讨厌我 ,但你不会毁我的手啊……”看着许之玫手上触目惊心的伤口。
贺君和气得一耳光将我扇倒在地,而后不顾我的哀求,亲手踩碎了我的指骨。
那是有望考进顶尖美院的右手。
自此之后,美术这条路,再无可能。
爸爸妈妈知道后,不顾我的解释,亲手将我送进了铃兰女院接受改造。
一晃,就是两年。
5醒来后,我的身边空无一人。
护士说,将我送来后,贺君和就走了。
也是,毕竟他应该恨我入骨。
踩碎我的手指时,贺君和便说过:“你欠了之玫十几年,把命赔给她都不为过。
”“许雨灵,你这么恶毒的人怎么不去死呢。
”可是,抱错孩子不是我的错,许之玫也不是我推的。
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的,都恨的让我去死呢?我不明白。
身上没什么钱,没法在医院久住。
我步行回了家里。
爸妈早已经在客厅等着我了。
见我跌跌撞撞得走来,许之玫一脸歉疚的拉过我的手,出口遍是道歉。
“对不起啊雨灵,我不知道你真的芒果过敏,从前你明明很喜欢的。
”像是被什么淬满毒液的蟒蛇缠上,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却不敢将手抽回来。
妈妈嗤笑了一声,把许之玫拉了过去:“过来之玫,用不着你道歉。
谁知道她是不是装的。
”“从医院走回来都要回许家,这是多贪图我们许家的富贵,兴许当年孩子被抱错,就是她家里人故意干的。
”爸爸跟着说了句:“好了,你性子不好,你妈说你两句你也别介意。
”“回来了就住下吧,明天跟之玫一起上学去,别四处招摇,平百得让外人笑话。
”“只是这主卧,就不能给你睡了,那是之玫的。
下人房倒是还有一件,不介意吧。
”“不介意的。
”6我跟着许之玫回了学校,还是入校时的那个班。
“你走太久了,大家都很想你呢。
”许之玫笑着告诉我。
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当初真假千金传闻被揭开,全班人都很同情柔弱娇小的许之玫。
与之相对的,我这个一贯骄傲肆意的假千金,立刻就成了全班攻讦的对象。
许之玫胃痛,她们说是我害的。
许之玫晕倒,她们又说是我动的手,哪怕没有一点证据。
莫名其妙的,我的头上多了一顶又一顶黑锅。
特意让我回到这个班,许之玫也算是用心良苦。
班主任带着我站上讲台时,底下响起的,是细细密密的质疑声:“她不是假千金吗,怎么回来了,还跟之玫一个班。
”“之玫说了,她自己非要回许家,许家人没办法,就送她来读书了。
”“之玫就是太善良了,许雨灵当初那么对她她还愿意帮忙。
要我说,就该一脚把她踢出去,这种恶毒的人,死在外面多好。
”明明早就知道,自己不受欢迎。
但听到这些满是恶意诅咒的话,我还是难堪得低下了头。
“有谁愿意跟许雨灵当同桌?”班主任扬声问道。
底下鸦雀无声。
尴尬的气氛默默蔓延。
几声低低的嗤笑声响起,我默默攥紧了手。
良久,许之玫这才大发慈悲的道:“没人愿意的话,那就跟我坐一起吧。
”话一出口,她又赢得了一番夸赞。
7坐在许之玫身边,我僵硬得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吓这么厉害干什么,我还能打你不成。
”“许雨灵,你抢了我十几年的人生,我要你被万人唾弃,眼睁睁得看着我活的骄傲肆意, 这都是你欠我的!”许之玫凑近了我,恶狠狠的道。
是吗?可是,从有记忆开始,我就来到了许家。
我欠了她的人生?那我的人生呢?无人在意。
下午的第三节是健美操课。
我刚回来还没排我的队形,老师让我留在班里休息。
上完课后,同学们陆陆续续得回来。
一声惊叫响起:“谁拿了我的手链!”是张芸,许之玫最好的朋友,一向跟我合不来。
她妈妈早逝,爸爸另娶。
手链是她妈妈留给她唯一的念想,我走之前就知道。
班里渐渐骚动起来,大家都在帮着找。
直到许之玫从外面回来,她不着痕迹得问了一句:“张芸的手链没了?妹妹你看见了吗,体育课你没去吧?”8嘈杂的声音滞了一瞬。
张芸一脸阴沉的过来,揪住了我的衣领:“你拿我手链了?”“没,没有。
我一直坐在这里。
”我有些磕磕绊绊的解释。
“体育课根本就没人回来,不是你还有谁!那是我妈留给我的,许雨灵你是不是想死!交出来!”可是,我真的没拿啊。
至于体育课,许之玫倒是回来过一趟。
去上厕所之后,我刚撞见她回来拿衣服。
见我转头看向许之玫,张芸更生气了。
“你又想撒谎害人了?玫玫是我的朋友,她一个许家千金会偷我的手链?”“倒是你,人品低劣,干出什么事都不稀奇。
今天我非让你给我交出来!跟 我过来!”说着,张芸将我拽去了卫生间。
班里的同学看着这一幕,默契得转过了身,没人告诉老师。
“哗啦”一声,张芸将我的头淹进水盆。
冷水从四面八方涌入,我被激得脑袋发麻,耳中响起了奇异的嗡鸣,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问你,我的手链呢?”张芸抓着我的头发,恶狠狠得道。
“我……我没偷,我不知道。
”“撒谎!”“砰”得一声,张芸摁着我的头磕向洗手台,钝痛渐渐蔓延,一瞬间,我像是又回到了女德学院。
没等我喘息过来,又被摁进了水盆。
张芸愤怒的大叫在我耳边听不真切,我喘不上气,额头上的伤口也越发闷痛,痛得我不住得挣扎,脑海中像是有什么快要破土而出。
水盆里慢慢出现了血色。
有同学不忍得提醒:“算了吧,可能真不是她拿的。
别把人整死了。
”“整死了又怎么样,那是我妈留给我的,谁碰谁死!”张芸恶狠狠得回道。
可是,真的不是我偷的。
为什么又是这样。
像是宿命般的,我觉得自己似乎总是这样,被质疑,被污蔑,而后在所有人厌弃的目光下死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挣扎什么呢?不过是多受些凌辱。
水盆里挣扎的动作渐渐平息,我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块又一块的光斑,喉头处铁锈味蔓延,头痛尖锐难忍,脑子像是快要爆炸开来。
窒息的最后一瞬,有人将我捞了起来。
“老师让我们去大礼堂,在查人数了,快走!”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响起。
顾不上再逼问我什么,她们结伴离开了。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腔,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从嘴里吐出了不少血水。
良久,低哑的苦笑声在卫生间里响起。
我终于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