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愈发勾人,“为何?我可是听说赵大夫已经给我母妃开药了,可见是胸有成竹。以往的大夫见着我母妃的状况,都得愁眉苦脸许久,然后再斟酌开药。”
赵宛舒拿了块云片糕啃,斜睨了眼晏临楼,“因为世子不让我说啊!至于看病开药,哎,我听说御医都给王妃看过,我是才疏学浅,但是架不住世子殿下的威逼,他说我若是敢说什么,他就要我的命!”
“这可不,我看王妃娘娘气血两亏,便开了些补药,想给王妃娘娘先补补身体,以作下一步打算。”
她这摆明就是说她全是为了保命。
晏临楼被她气得胸口起伏不定,眼睛都快喷火了,他咬牙切齿地望着赵宛舒:“你个混账!”
“你看,世子又生气了!是是是,是我的错,我不该说谎的。”赵宛舒慌乱道,“我肯定能治好王妃娘娘的,请您给我点时间好吧!我定然还您个健健康康的王妃,我也绝对不敢再说刚才那样的话了,您可别砍我的头!”
她这副着急莽荒的模样,越发证实了晏临楼的威逼利诱,晏凤楼不由微微眯了眯眼。
晏临楼要被气死了,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口。
他知道,他哪门子的知道?
还威逼利诱?
他是那种人吗?
当然,若是他这话说出来,晏凤楼恐怕也不会待迟疑地点头的。
毕竟,前头张御医没看好燕王妃,晏临楼可是拿着长刀架住对方的脑袋过,要求对方以命相抵,还是张御医大度正直,再加上燕王阻拦,不然他都不怀疑晏临楼真会要求对方陪葬。
所以,对于赵宛舒的话语,晏凤楼心里还是信了几分的。
他看了眼气愤不已的晏临楼,叹道,“四弟,咱们可不能以势压人!更何况,赵大夫可是阿煜的未婚妻,你可别做得太过分,不然父王那边可也饶不了你的!”
说着,他还朝着赵宛舒歉疚地拱了拱手:“还请赵大夫多担待,我四弟尚且年幼,性子有些莽撞,回头我会与父王母妃说清楚,让他们不要为难你的。”
赵宛舒自然是致谢的。
晏临楼被两人这一唱一和弄得愈发愤怒烦躁,他站起来,也没了与赵宛舒翻旧账的意思,快步就往外走,嘴里还是抛下一句狠话。
“你最好把我母妃治好,不然,就冲着今日的事儿,我饶不了你!”
晏临楼一走,晏凤楼也不好再多留了,两人刚回来,都得去跟燕王复命请安的。
晏凤楼朝着赵宛舒笑了笑,也快步跟了出去。
屋里瞬间变得安静,赵宛舒却是再也忍不住了,抱着肚子就开始笑了起来。
“哈哈哈!”
这燕王世子到底是个什么绝世小暴娇!
她是故意把这个往他头上推的,没办法,燕王妃不让她说,她自是要守口如瓶的。
但燕王府个个都是身份尊贵的,她也不想多惹事端,所以只能把事情往晏临楼头上堆。
结果,没想到,他在府中居然还真是不受人待见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