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有昨夜他留下的青紫红痕,还有尚未消肿的几处,如埋怨委屈,更如诱惑。
裴玉朝眸底微暗了些,轻声问:“你是谁派来的?”
沈琼芝除了不断摇头,做不出任何反应。
裴玉朝看出她没有撒谎。
看来这就是她本来的容貌,不是谁伪装而来,不过是恰好有相似到以假乱真的神态和身子罢了。
也是,如果是仇敌派来试探的棋子,怎么会一心只想和那个和尚走。
算了。
事已至此。
裴玉朝熄灭了琉璃盏。
沈琼芝本以为要受上刑般的苦,不曾想他只是从背后拥着她睡了一晚。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有些东西一旦发生或毁坏掉,便覆水难收,如同改道的河流汹涌决堤而去。
身上消肿愈合后,二人便是几乎夜夜春宵,仿佛没有明日般欢好无度。
别说沈琼芝脑中一片混沌不知眼下这境况是怎么回事,就连裴玉朝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那老医女嬷嬷的话不过是给他找了理所应当的借口,真正为了什么,他不愿深想。
就这样吧。
暂时忘却一切痛苦烦躁,沉浸在这莫名而来的的获得感与满足中,如饮鸩止渴。
裴玉朝天天回宫,却再也没去过乌尤珠那里一次。
这让她终于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