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真正让自己平静下来。
一会,唐树森睁开眼,眉头紧锁,浑浊的眼神看着天花板……
下午3点,唐树森去了市委办。
此时,唐树森如同往常,一副矜持悠闲的样子,背着手不紧不慢上楼,遇到值班人员和他打招呼,微笑点点头。
上了楼,唐树森看安哲办公室的门开着,暗暗点头,果然,安哲周末在加班。
唐树森走到门口,安哲正边抽烟边低头看文件。
唐树森面带笑容,轻轻咳嗽了一声。
安哲抬起头,看到唐树森,点点头:“树森同志,你来了。”
听安哲的口气,和往常没有任何异样。
“呵呵,我来办公室找个文件,看你这里开着门,过来看看。”唐树森笑着进来,“安书记,你啥时回来的?”
“前天晚上回来的,这段时间出去考察,积压了不少文件,我加班处理一下。”安哲边说边请唐树森坐下。
唐树森坐在安哲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安哲摸出烟递给他一支。
唐树森点着,深深吸了一口:“安书记,前段时间你出去考察,家里出了点叉叉……”
“我知道。”安哲打断唐树森的话,“上面收到对我有关问题的反映,派人来核实调查了。”
“是的。”唐树森点点头,做出愤愤不平的样子,“据说是市里的老同志搞的洋动静,这太不像话了,简直是胡闹,这很不利于团结,很不利于维护江州和谐发展的大好局面。”
安哲平静道:“这很正常,既然老同志对我的工作有意见,他们当然可以是往上反映的,他们有监督的权力和责任,这表明了他们对我的关心和爱护,当然,也说明我和老同志的沟通交流还存在一些问题……”
“安书记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唐树森道。
“树森同志,你认为我有必要在你面前撒谎吗?”安哲不动声色道。
唐树森笑笑:“我当然不会这么认为,不过,听廖书记那天给常委开会时讲话的意思,他认为老同志捣鼓这事,是常委里有人撺掇他们搞的,廖书记很生气,说要追查此事。”
安哲点点头:“这事我也听说了。”
“那么,安书记,你认为是谁撺掇老同志捣鼓的事呢?”唐树森看着安哲。
“树森同志,你认为呢?”安哲反问道。
“我……”唐树森顿了下,“这个我不好乱猜,也不好乱说,不过不管是谁,我认为都要严肃追查,这种人太没有团结大局意识,太没有组织纪律观念,查出来必须严厉追究。”
安哲平静道:“其实刚听说这事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很生气,甚至愤怒,但是,经过一番思考和反思,我又觉得,出了事,不能光责怪别人,还是首先要从自身找原因。
作为江州领导班子的带头人,我对维护班子的团结负有重要责任,如果因为有人提意见反映情况就穷追不舍,这显然不符合我的身份,显出我做人做事的狭窄和狭隘,并不利于班子今后的稳定和团结,也不利于江州的工作。所以,从江州的大局考虑,从我自身的不足出发,我打算明天一上班就给廖书记打电话,恳请廖书记此事到此为止……”
唐树森一呆:“安书记,你说的是真的?”
“树森同志,作为班子里的搭档,我没有理由对你说谎。”安哲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