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贺沧澜下意识地掩了一下听筒,起身走到了院子里。
“你最近倒是往清园去的挺勤。”
贺沧澜眼睛动了动:“省得在您老面前晃多了,惹您心烦,只能让距离来塑造您儿子的完美形象。”
崔慕锦被逗得咯咯笑:“沧澜,你汪伯母的生日礼物,选了吗?后天可就是生日宴了。”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对礼物没什么概念。”贺沧澜眼睛望向暗灰色的夜空,莫名升起几丝烦躁。
崔慕锦眉头皱起,这从小就会来事的贺沧澜,说自己对礼物没什么概念?谁信!
“我听说你最近得了一幅顾恺之的人像画真迹……”
贺沧澜淡淡地说:“妈,我已经送人了。”
“你这孩子!那么贵重的东西,连你妈都没看过,送谁了?”
“下次给您献上唐寅真迹!豁出去也要给母亲大人搞到手。”贺沧澜耐心的哄着人。
“行吧,这次的生日礼物,我给你选吧。后天你把所有安排都取消了,早点去汪家帮忙。”
“嗯!”贺沧澜挂断了电话。
心里有点堵的上。
贺家和汪家,一个战队里的。
贺沧澜的爷爷和汪书仪的爷爷是战友,后来又同时为政一方,一起互助,达到了权力的顶峰。
当下,退了的两人仍然三五小聚,来往相当密切。
回国的这大半年,汪家母女隔三差五就要来澜庭苑。这当然是得了关键人物的允许。
一开始,他还能保持心平气和。
时间一长,周围人好像都开始默认他和汪书仪早晚要结亲,甚至会在公开场合暗戳戳地开两人玩笑。
碍于各种利害关系,他无法当人的面直接黑脸,每次却总是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犯恶心。
他又看向了大厅里那只美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