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偏偏顾容珩狠心起来便异常狠心,决定的事情再难回头的。
四月看不懂顾容珩,从来也没看懂过。
她偏过头去,如鲠在喉,不想见他。
只是她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肚子里这会儿饿的厉害,强忍着不动。
到底肚子里的声音发出来,在安静的室内,连掩盖都掩盖不了。
顾容珩听到声音一顿,放了手上的毛笔去坐到床沿上,却看到四月脸颊通红,神情又是一顿。
他伸出手去探在四月的脸颊边,微微有些烫,又看了眼那轻颤的睫毛,眼里一暖。
肚子里又一声声音传来,四月只觉得烫意染到了耳根处去。
她知道顾容珩就坐在床边,他也定然听到声音了。
四月难堪的不行,始终不愿睁眼。
顾容珩无声的笑了笑,走了出去。
四月听着顾容珩出去了,忙睁开眼撑起身,想看看案几上有什么吃的。
以前小几上都会摆放着装着干果和糕点的碟子,四月有了身孕就饿的快,下午时就常嘴馋,屋子里也就常备着的。
顾容珩进来的时候,正见着四月站在小几旁,手上拿着咬了一半的栗子酥,见到顾容珩,手指间的栗子酥也吓得落到了地上。
顾容珩看着落到四月脚边的东西,又看了看四月那沾着粉末的嘴角,走了过去。
四月见着顾容珩过来,下意识的后退,身后却抵着小几,寸步难移。
顾容珩见着四月后退的动作,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昨夜四月不是硬气的说要我休了你,这会儿怎么又怕上我了?”
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