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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容珩将怀里的四月小心放在枕上,这才起身披了月白氅衣往屏风后出去。
他去到外头小厅,一接过长林递来的信就坐在椅子上看。
信纸并不长,短短一页的纸,却叫顾容珩的眼里有了暖色。
沈承安他是没看错的,处理的事情他很满意。
大半夜里也明白送信过来叫他安心,样样处理的都妥当。
如今温心已醒,文太医也已经看过并没有什么大碍。
虽说还有些体寒,不过那点寒毒已微不足道,多艾灸几次便好。
顾容珩长舒一口气,放了信在旁边小几下,这才又回里屋去。
床榻上的四月睡的正好,也应是哭的累的,那通红的眼眶微肿,乌发落在脸颊上,显得更加柔弱。
顾容珩抚开四月脸颊上的发丝,清丽的脸庞袒露出来,温心与四月有四五分相似,他就多喜欢温心一些。
每当他抱着温心时,总会想自己怀里抱着的是小时候的四月,是他从前没有给过四月的东西。
低头吻了吻四月的唇畔,顾容珩重新抱着四月怀里,这个一生都有些软弱和柔弱的人,直到现在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依旧还是这么楚楚动人。
顾容珩觉得从来都是他离不开四月,眷念于她依靠在自己怀里的满足感。
想要更多的去宠着她。
他年少时也曾想这么做,好好的呵护她,可自来高傲习惯放不下身段,如今才后悔起当初。
要是他能早些放下身段接近他,或许两人之间不会发生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