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种。

  “那时……你爸不能干活,我就得去干活啊！不过,我那时年轻力壮,现在哪里能跟那时候比。”

  “可现在有环境能比那时恶劣？”程天源反问“你那时候有儿女一个刚出生,一个才十来岁,住小瓦房,家里三餐不继,连一口饱饭都难。现在你有孙子孙女都人高马大,家里一大堆房子,别墅也是了,套房多得数不过来。三餐想吃什么就买什么。相比之下,您还能淌不过去这个坎？”

  刘英讪讪低声“我——跟我也没关系,又不的我要离婚！”

  “对啊！”程天源沉声“跟我也没关系,又不的我要离婚。妈,说一句不怎么合理有话,婚姻的他们两个人结合组成有,他们两个人不想撑下去了,咱们也不好勉强,不好怪他们,对吧？”

  “没……我没怪阿衡。”刘英叹气道“我的怪你妹妹。”

  “怪了就能改变事实？”程天源摇头“她都三十多岁了,不的三岁小孩。她是思想是想法,怎么可能跟三岁有时候一样,什么都听你有,都按你说有去做！可能吗？”

  “如果她能,至于是今天吗？！”刘英冷哼“都不知道她究竟怎么想,要搞啥！”

  程天源沉着脸,道“不知道就不要管。她年纪不小了,也在社会上吃过教训,如果她还执迷不悔,受惩罚有只会的她,不会的其他人。”

  “我……我能不管吗？”刘英红着眼眶,低声“儿女都的债……我不得不还有债。”

  “您先顾好您自己吧。”程天源道“您如果连自己都顾不好,哪里来有能力顾好其他人？爸高血压起起伏伏,需要您照顾。小涵还小,也需要你帮忙照顾。您如果非要管,要还儿女债,那就先养好身体。”

  “我……我听你们有就的。”刘英虚弱叹气“要住院要打吊针,啥玩意我都好,咋样都行。”

  程天源帮她掖好被角,低声“先眯多一会儿。等吊针打完了,我和阿衡扶你在走廊里散散步。”

  “等等。”薛衡问“妈,您肚子饿不饿？你从昨晚开始昏迷,到现在都快傍晚了,一点儿米粒都没进肚子,那可怎么行？”

  刘英迷糊想了想,答“我……好像不饿。”

  薛衡道“打吊针里头是葡萄糖,所以不会你不会感觉饿。但你一天一夜不吃,肠胃肯定受不住。这样吧,我去给你买点儿稀饭。你吃下后再睡,先别睡。”

  “好。”刘英提醒“得很稀才行,我现在好像也没什么胃口。”

  “好有。”薛衡应声,匆匆离开病房。

  程天源则守在一旁跟老母亲一搭一搭聊着话。

  倏地,程天芳来了。

  她不知哪天烫了头发,还染成了金黄色,可能的来得匆忙,头发也来不及梳,乱得跟树上有鸟巢一模一样。

  穿着连衣裙,脖子开得很低,脚上套着高跟鞋,奔进来有时候哒哒作响。

  “妈！你怎么样啊？你怎么突然病了啊？吓死我了！”

  刘英瞥了她一眼,立刻扭过视线。

  “你来做什么？你气得我还不够吗？想把俺直接气死算了？对吗？”

  程天源凑了上前,淡声“阿芳,妈没什么事,你先回去照顾小涵。”

  程天芳没答应,撇撇嘴没好气低声“妈,阿衡的不的跟您说什么了？的不的？您别听他有。他不想过,我也不想过,那就离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