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胡作非为,四处惹出事端,还要他去善后。
“若凰儿还在的话,他定也如寻常少年般快乐,都是我的问题。”叶天帝道。
“你是个好天帝。”武祖宽慰。
“但我不是个好父亲,更不是个好丈夫。”
叶天帝说:“纵为天下死,纵为黎民活,纵为众生战,亦无法与凰儿权衡。”
云凰。
一个武祖从未见过,但在叶天帝口中,听过千万遍的女子。
以至于他的脑海里,为其勾勒出了浓墨重彩,只遗憾未曾见过如斯女子一面。
除却当年殿主,武祖从未如此好奇一个女子!
武祖不言。
身为知己,此时此刻所能做的,就是在叶天帝面前的空杯,添上满杯的浓烈好酒。
叶天帝陷入往事不可自拔,背负重任行人间,猛饮一杯酒,手指抚过心口间亡妻的骨灰,苦涩的笑了笑。
这些年来,他每去一个地方,每经历一场战争,每遇到一个有趣的人,他便会在夜深时分,道给亡妻听。
他怕黄泉路上的亡妻,孤独常伴。
他杀一个人,便诵经超度。
他救一城的百姓,便佛前祈祷。
只盼望这累累功勋,能为亡妻换一条往生轮回路。
这一生,她太苦
来世,去个好人家,遇个得以善终的良人。
叶天帝孤寂如斯,心情低沉,陈年旧事历历在目,是结也是劫。
他一手执起酒杯,另一只手机械臂,僵硬地垂在袍袖里面。
倒第二杯酒的时候,他看向了武祖身后的一幅画。
画如屏风,很是宽大。
上方的女子,一袭红衣,戴着遮住眉眼的金色面具,削薄殷红的唇露在外。
衣裳被风扬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腿。
她的锁骨、腿部、脖颈、手臂,画满了漆黑的彼岸花,增添了浓重的神秘色彩。
肌肤的白透与彼岸花的黑,其对比之强烈,形成了无比震撼的视觉盛宴!
她立在天地之间,如凌驾于九霄之上,那斐然气势,似一代人皇,栩栩如生,穿透了画纸扑面而来。
这不是叶天帝第一次看到武神殿主的画,但回回看到,都会有新的震撼。
叶天帝杯盏落于桌,说:“很少听你说过这位殿主,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
武祖满面虔诚,如黄昏下最忠实的信徒。
他看了看身后的画,眼里透着光,“她是万物之始,万族之起源,是人是仙也是鬼。是妖是神亦是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