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又在虐兽兽们了,登时哭笑不得。
柳霓裳抬手通过指缝去看太阳,“她,真的改变了许多人。”
“所以,不要变得糟糕,要好,永远都好,才不辜负她来时的足迹。”
许予闭上眼睛,站在师妹曾经停留过的地方,沐浴着从远方来的风。
……
云都的夜晚,星河灿烂。
摘星楼有声有色。
女修们斗志昂扬。
经过几次你来我往的算计好,终是风平浪静了一段日子。
再过一个月,就是清远沐府说的半年之久了。
若能稳住帝位就是云都城内永恒的楚王。
除却近来的热闹以外,诡异而又不失和谐的帝后,倒也成了修行者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久而久之成了道不清说不明的佳话……
楚月于青云宫执笔写花。
难得清醒的小狐狸用一双粉肉垫的小爪子专心地研墨。
“殿下,罗老先生有请。”
侍者来报:“今是初雪,在云都,初雪之日寓意永恒的美好,罗老亲自下了厨,请你和王后过去共用晚膳。”
罗老。
母亲罗玲玲在海神界的父亲。
楚月落下最后一笔,墨色洇开,是不怎么好看的风铃花。
她垂眸看,皱了皱眉,暗道自己的画术怎么变差了。
虽然也没怎么好过。
“告诉罗老,本王会去。”
“是。”
楚月不死心地又画了一朵风铃花。
小黑和龙骜不约而同地闭上了眼睛,“嗷啊,更丑了。”
“?”楚月抿唇拧眉,低头看狼毫:“这狼毫,不好用。”
嗯,一定是这样的。
她能镌刻心法,怎么会画不好一朵风铃花。
龙骜懒声道:“人不行,别怪路不平,画不好,怪狼毫。”
小黑点头如捣蒜,一脸嫌弃,“太丑了,太丑了。”
“。”楚月嘴角猛地一抽,眉心轻跳了几下,眼见着发怒就见那不知何时的哥俩好,一溜烟就不见了,逃得倒是比兔子还快。
“很好看。”
小狐狸如山水潺潺般温润的声音响起。
楚月看了过去,而后一笑,“我也觉得。”
小狐狸用气力把墨烘干,而后卷起两张风铃花妥善地收起,如获珍宝般,并安慰道:“它们蠢,不用管,这风铃花比它们都好看。”
小黑、龙骜:“……?”
果然,陷入情爱的男人,是没有清醒和理智的。
小黑只觉得人类好虚伪,喜欢说些违心的话。
楚月粲然而笑,眸若有光。
她神识一闪,来到了神农空间,手握一方镇命器。
此物,是用来控制封印小黑的。
小黑脸色煞白,面露惊恐,“主,主主主主主子,我错了,我再也不嘲笑你了。”
这镇命器宛若绞肉机,相当于日日承受凌迟车裂之刑,封印路子是最恶毒的。
龙骜一怔,没想到楚月来真的,立即裹紧了衣裳远离小黑,庆幸自己还好没被封印。
楚月走到小黑面前,小黑抖动到扭曲变形,宛若筛糠。
先前持有镇命器的人,都会用镇命器内的封印极刑来对待他。
“咔嚓。”
小黑的身子应声一抖。
想象中的血腥恐惧没有来到。
他惊愕地看过去。
楚月把镇命器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