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一眼的，真像个审讯犯人的小警察，严肃睿智，大脑全开，可是看着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苏又灵看着儿子眼底的青黑色，有些心疼地扣上电脑：“阳阳，对不起啊，妈咪答应过你，会保护好自己的。”
“不怪你。”阳阳低垂着小脑袋，拳头攥地紧紧的，“我已经长大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管他是谁，只要我查出来......”小家伙眼底闪过一抹阴骘的戾气，那张和厉霆西像个十足的小脸，连表情和气质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看得苏又灵愣了一下，连忙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脸蛋，“小小年纪，别想着当法外狂徒。”
“别捏我的脸。”阳阳不自在地看着她的胳膊，板着的小脸默默地一寸寸崩裂，眼圈泛着红，这才有了点小孩子的情绪，“妈咪，一定很疼吧。”
那么高的楼顶！
人站在底下，就和小蚂蚁一样。
当时酒店的监控被破坏了，他是黑了四周办公楼的所有监控，才拼拼凑凑出了苏又灵遇险时的监控残影。
即便只是些一闪而过的画面残影，依旧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他没敢给外婆和弟弟妹妹看，怕吓坏了他们。
可是，在飞机上他一闭上眼睛，就是妈咪掉下高楼的恐怖画面，后来只敢睁着眼睛不睡觉，才能清醒地确认妈咪还活得好好的。
自从阳阳懂事之后，苏又灵还是第一次看到儿子这么脆弱的一面，一颗心都要碎了。
她抱着儿子亲了好几下，笑着给他讲冷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