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我没有看到在我转身的一瞬间，蒋婉眼中复杂的情绪。
我们换好之后，造型师看到我们两个人也不由得惊讶。
“蒋总，这套礼服简直就是为您和您的爱人量身打造的，我没想到您二位穿上的效果会这么好！”
我在试衣间里看过自己的样子，跟以前唯一的区别就是人更消瘦，皮肤泛着病态的白。
至于造型师为什么会激动的语无伦次，我猜应该是因为他想讨好蒋婉。
蒋婉环抱双肩，盯着我仔细打量。
就在我被她看的头皮发麻，想要提醒她的时候，她却忽然走上前。
那双修长的手，开始为我整理颈间的领结。
与此同时，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我说道：“晏隋，你的这副皮囊还真是让我百看不厌！”
百看不厌吗？
我凝视着她，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她纤长浓密的睫毛像两把蒲扇，遮住了她的双眸。
“那勒然算什么？”我轻声问道，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平静的像是一湖死水。
蒋婉猛地抬头看向我，眼神中有惊讶，有不解，更多的则是恼怒。
“你和他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我就知道。
我低头，看着身上的西装，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奢求什么。
等我回过神，蒋婉已经开始跟造型设计师商议参加宴会的妆容，我换下身上的礼服，安静的等着。
不知过去多久，我的双腿开始发麻，蒋婉才起身走进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