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是我老婆呢。”苏渊手足无措,匆忙拿起酒瓶。
“再好的故事都要结束的。”林初墨落寞道。
“我知道。”苏渊哈哈一笑,挤出笑容道:“不过,在我心中你永远都停留在那一天,我们领证的上午,是一个晴天,你穿着白色的裙子站在树下等我,那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林初墨挥挥手装作毫不在乎,却在苏渊忍住眼泪,仰头灌下啤酒时,低着头轻轻呢喃:“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不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我懂了。”苏渊咧嘴一笑道:“不过,我有一个最后的不情之请,我姐姐一直希望我们在一起,现如今我们分道扬镳,希望你能够替我隐瞒这件事,毕竟她的身体不太好,不能受刺激,可以吗?”
“嗯。”林初墨轻轻点头,她内心的痛苦,让她很想放声大哭,可是,她不能让苏渊看到自己不舍的样子,否则……那将会害了他。
“谢了。”苏渊又是一杯酒下肚。
浓烈的酒精,冲击着苏渊的大脑。
苏渊没有做任何抵抗,任由酒精侵袭。
这一晚,他只想喝醉。
二人你一杯我一杯,在往事追忆中,他们互相祝福对方,却彼此忍着眼泪,说不出一句‘再见’。
苏渊酒量本来就不行,在一瓶瓶啤酒灌下去,整个人烂醉如泥,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林初墨喝了很多梅子酒,不过她还好一些,可仍有许多醉意。
结账后,林初墨拖不动苏渊的身体,便花钱让店家安排几个人,将苏渊抬进了附近一家宾馆。
关上门,她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苏渊。
窗外蟋蟀虫鸣,勾起她曾经的往事记忆。
她以为自己可以忘记苏渊的微笑,忘记他的拥抱,忘记他身上的味道……以为这段感情会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可现在她才发现,她什么都忘不了。
越是想要遗忘,越是被铭记在心。
与苏渊相处的一切,犹如相册彻底封存在她的记忆里。
想起曾经对苏渊的态度,她内心充满愧疚,根本无法释怀。
她知道,自己欠了苏渊太多太多,本来他应该要得到什么,却因为二人婚约到期,让他变得一无所有,甚至深陷险境。
不该这样,他不该承受这些。
林初墨抹去脸上的眼泪,藏了好久的情绪,那最柔软的心事,在这一刻爆发。
她轻轻解开苏渊的衣服,俯下身子吻在苏渊的唇瓣,接着紧紧的闭上眼。
没有,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你。
或许,或许现在的分开,是给彼此时间。
不管最后结果是什么,我都不会忘记你。
今后的路,让我一个人帮你走……
眼泪从她眼角顺着完美弧度流下,流在苏渊干裂的嘴唇。
苏渊做了一个梦。
滚烫身体接触柔软微凉的玉感,在进入柔嫩的瞬间,那美妙的感受让他彻底沦陷。
朦胧之间,鼻间熟悉的香味,怀抱诗写一般的身体,最终在压抑中爆发。
许些,苏渊迷糊醒了过来。
他捂着隐隐作痛的头,发现自己在房间里,猛然想起了什么,坐在了床上。
漆黑的房间里,只剩自己一人。
林初墨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了。
醉酒后的一切,他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就连先前梦到的,甚至都非常模糊。
苏渊去浴室洗了把脸,勉强清醒许多。
回到房间,无意间看到床单中央缺失一块,似乎被人刻意剪下来的。
苏渊认为是酒店的问题,也没有多想,便离开房间。
感觉肚子饿了,找到一处大排档坐下吃饭。
饭吃差不多了,苏渊点了一根香烟,掏出口袋里的离婚证,看着‘离婚证’三个大字,仿佛内心被挖空了一块,脸变得木讷。
或许,以后两人不会再有什么交际了
“只是离婚而已,至于嘛。”一个轻灵声音传来,夏迎秋坐在了苏渊对面。
苏渊抬起头,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我离婚了?”
“离婚证拿在手里,傻子都看得出来了。”夏迎秋白了一眼道。
苏渊将离婚证收起来,然后一怔,错愕道:“你怎么在这儿?你跟踪我?”
“我对你没兴趣,纯属路过而已。”夏迎秋没好气道。
苏渊一看她就在撒谎,不过他也没心思想其他的了,摇摇头道:“麻烦你先离开,让我一个人静静。”
“你让我走我就走,这样显得我多没面子,我就不走。”夏迎秋说着,还挪着板凳靠在了苏渊旁边。
苏渊黑着脸道:“不听话?那我不教你佛弄诀了。”
“不教就不教,我才不稀罕。”夏迎秋抱着胳膊,傲娇哼声道。
苏渊道:“那我真不教了。”
夏迎秋急了:“你敢!”
苏渊道:“我当然敢。”
“你出尔反尔,你不是男人!”
“我可以不是男人。”
“你无耻!”
“我的确无耻。”
“你……啊,气死我了,我担心你喝多了,好心陪你,你别不识好人心。”夏迎秋气的抓狂。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到苏渊为了女人,尤其为林初墨黯然伤神时,心里就特别不舒服。
苏渊一怔:“你这是关心我?”
“没有!我在关心狗!”
“……好吧,你心意我领了,不过我真的想一个人静静。”苏渊叹气道。
夏迎秋愤而起身,刚准备离开,她私人手机响了。
这是夏家内部号码,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能打这个电话的,肯定是非常要紧且机密的事儿。
按常理说,她肯定要避开接的。
不过她看了苏渊一眼,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对他没有任何防范,直接接通电话。
听了电话内容,她神色发生一些变化。
挂了电话后,她重新坐在苏渊对面,胳膊放在桌子上,身子前倾,认真道;“有一件大事,我问你,天龙山是不是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