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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平安顿了顿,然后才开口说道:“就目前而言,赵玄机是近十多年来最虚弱的时候,首先他一开始针对太子的策略就错了,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向东宫妥协,他并没有意识到,他所让出的每一分权力,其实都是在削弱自己壮大东宫。”
“于朝政党争而言,赵玄机代表的并不是自己,而是真个内阁乃至于整个文官系统的整体利益,他所让出的权力,看似是他自己掌握的,但是他所掌握的权力又会分发给下面的拥趸,他让出这些权力,他下面拥趸的利益也会跟着受损。”
“一次两次,一点两点,或许并不算什么,但不满的种子一旦埋下来,日积月累之下,必然会迎来爆发。”
“最近赵玄机似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开始和东宫进行直接抗争。”
“但问题在于,眼下的东宫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他可以任意拿捏的东宫了,若是放在一年之前殿下刚刚拿到监国之权的时候,赵玄机完全可以让殿下的政令不出东宫,没有任何人执行的政令,那也就是一纸空文。”
“而那个时候的殿下若是面对这种局势,除了束手就擒没有第二个选择。”
“但眼下,东宫已经拥有了足够硬抗内阁的力量,赵玄机就更急了。”
“说起来,此事最大的转机还是在辽国身上,若是没有耶律古赞齐的出现,没有那太和殿前殿下逼死李俊泽,局面或许会完全不一样。”
李辰不动声色地问道:“若是本宫现在要动手,你觉得怎么做最好?”
周平安抬头看着李辰,缓声道:“圣上归天,新君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