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上,便连最最简单的一句想念,他也不能说出口,只能不断地用稀疏平常的字眼去拼凑分开这段时间里的空白。
......
她没有送他去机场。
只是站在楼顶看着黑压压的车队离去。
南城的九月,风儿温柔的过份,那些刚扬起的怅然总会不经意间被吹散在风里。
可心底的遗憾却一层一层堆叠着,在经年累月的记忆里,像陈年美酒般,平荡酝酿。
沉默地走回沙发边坐下。
茶几上放着一只首饰盒。
那里放着全世界最大最昂贵的一颗蓝钻,名为hope,是《泰坦尼克号》海洋之心的原型。
如今,它被厄洛斯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她。
灯光下,这颗钻石美到极致。
阮羲和却盯着它,有些失神。
蓝色好像代表忧郁,可是看看海洋和天空,蓝色潮汐也总告诉我们没有关系。
......
她独自驾车去陵园的路上。
三十码的速度,开敞篷,正正好。
胭粉色的落日把天边晕染的很漂亮,风也扬起她的长发。
细碎的金光勾勒着她发梢的弧度。
副驾驶座上放着一束温柔至极的香槟玫瑰,是她精挑细选过的,也叫花店的员工仔仔细细地除了刺,修了叶子。
花瓣之间缀着几滴刚喷撒上去的小水珠,有光亮时,便如同净度极好的小钻石般熠熠生辉。
去陵园的这条路,她根本不需要开导航,这些年走过太多次了。
平日里,车流一向不多,今儿个好像有些热闹?
没过多会,前面道路上肉眼可见的汽车密集了起来。
不过五分钟,车子便全堵在了这一段。
听人说,好像是前面发生了交通事故。
十几辆车都撞到一块了。
这条路是单向道,中间隔着一组绿化带,想掉头也不可能,在五花八门的车流里,开着小敞篷的阮羲和显得格外扎眼!
突然,有个人直接从副驾驶的位置翻了进来,一屁股把那数香槟玫瑰坐的稀巴烂,微微倾身,动作娴熟且准确地按下了她的敞篷按钮!
“嗡嗡嗡......”
不到九秒,软顶敞篷就把两人遮了个严实!
阮羲和:......
她刚要开口让这人下去,手里就被囫囵地塞入了一罐旺仔牛奶,瓶身不凉,大抵是沾了他手心的温度。
“嘘,姐姐,一会赔你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