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
直到她的攻击达到对方身体的阙值才会睁着眼睛倒下。
那种麻木度,像灾难片里丧尸。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没有腐烂,顶着人类的躯体,眼神空洞冰冷,在每一次博弈里透支自己。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那里尸体成堆,冰冷的文字勾勒不出血流成河的惨烈。
夜色浓郁,稠云翻腾,密林里伸手不见五指,阮羲和能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一点点告罄。
那种感觉就好像在用冲刺的速度去跑一万米。
喉咙里隐隐泛起腥甜。
手脚沉重地好似泡在水里。
直到最后一个黑衣人被她按头砸晕在地。
阮羲和并不明显地踉跄了一下。
指尖隐隐发颤。
透支的体力导致面具下的唇色一点点发白。
她微微侧头看了眼正在扫尾的两人,仅剩的两人,眼神微闪。
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
凌晨五点半,天光初晓。
房门突兀地被人打开。
空气里隐隐飘来一丝血腥味。
他刻意压低脚步声。
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向卫浴室。
粗重的呼吸彰示着他糟糕的身体情况。
水珠滴滴答答地飞溅在光洁的瓷砖上。
略显老旧的装修,嗡嗡作响的浴霸,以及一点点漫开的水雾,成了他放松的催化剂。
“噗通”一声。
纪偃礼到底没支撑住身体,半跪在地面上。
额头无端泛起一层细密的冷汗。
每一次呼吸都好似胸口破了一个洞似的。
“咔哒”一声。
浴室门被轻轻推开。
两人猝不及防地四目相对。
他下意识曲起指骨,想要爬起来。
爱一个人时,总下意识想要藏起自己的狼狈。
可是脱力的身体,无法支撑他的意志。
阮羲和看着他隐隐发红的眼眶,蓦地有些难过。
她可以走过去扶起他。
可是她走得每一步都会踏在他的自尊上。
阮羲和轻轻转过身去。
她等了很久,踉跄的脚步终于停在身后。
宽阔的胸膛贴上她的背脊。
男人的双臂轻轻环住她,随即一点点收紧。
他鼻尖酸涩。
喉咙里却哽咽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阮阮
“嗯
“阮阮
“我在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