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地碾转一圈,最后回落,笑盈盈地招呼大家坐下:“把那三把椅子拿过来。”
“好的,阮总。”
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阮羲和也不可能真不让晚到的几个坐。
叫人过去支会大家一声,不过是表明一个态度。
当然,也不给他们半点开战的由头。
越颉就是前车之鉴。
这些人面上通通绅士有礼,可能爬到高处的,哪个又是那良善之辈了。
互相掣肘,却又互相觊觎,寻个由头,拉到同盟就立马动手。
风花雪月的东西分明不是关键理由,却又总能成为事件的导火索。
男人们纷纷落座,恰好坐在她身边的人是樊卿侗,好家伙,这盲盒开的当真有趣!
“你们喜欢吃什么,再点一些。”
香盒里白雾袅袅,她话音一落,包厢里随侍的服务生便纷纷上前,将手里精美的菜单递给贵客们。
“你点什么,我都爱吃。”
男人年轻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乖张的懒散,京味不重,沉哑的刚刚好。
宋辞同她隔了三个人的位置,他随手将菜单还给身后的侍应生,笑盈盈地看着她。
平澜无波的海平面,因为这一句话,突然就有些荡漾起来。
原本准备点菜的人,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玛德,这人有毒吧!
阮羲和也是被这一句话逗乐了,别人还得点呢,这一桌子东西都没放满,哪够那么多人吃,声音里含着十足的笑意,朗声开口,眼角下的泪珠妩媚又张扬:“你们都各点个的,多要点,顺便把咱宋总这份也带上。”
这般开了口,那突然紧绷的氛围才稍稍放松了些。
没有爬上去的人总小心翼翼,而越是站在金字塔尖,行事作风便越是肆意,根本不会刻意委屈自己。
点菜也是。
大家各自加了些东西,不一会,桌子上便密密麻麻地摆满了菜品,瞧着便叫人觉得心情好。
在场的人跟樊卿侗有交集的并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之前在闽省时,做庆功宴,温也他们都同这人打过交道,遑论分手时做了工具人的宿泫然。
恰好,他又坐阮羲和身边。
一时间,气氛总有些微妙。
“真没想到,能在这种场合里,跟樊总坐一桌吃饭。”宋辞摸出烟盒,往椅背上一靠,似笑非笑地看向樊卿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