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把你送上渡口的那个人。”
话说到这儿,神秘人的身子也是钝了一下,是啊,想一想当初那个送他去渡口的女孩,到今天为止,他仍忘不掉那副纯真的笑容。
“你放心,大叔,我不会害怕你的,因为苏哥哥说了,我要保护你呀。”
跌宕的风吹响了女孩耳畔的铃铛,而这一幕也成为了永恒,就在他踏上船只之后,那女孩赫然倒地。
那一刻神秘人才知道,苏久宁为了保全他的这个秘密,竟然在临行的水中放入了毒药,而女孩也并非不知道这一切,反而选择了坦然接受。仿佛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感情一样,经得起火烧水淹,也受得住毒药的侵蚀,生于死不过只是两种形态而已,心中有他便会再无旁人。
“我现在好像也有点明白了。”神秘人的语调变得低沉了很多“你当初的确爱着那个女孩,但你更爱的是权力,就好像你现在一样,以为自己做了多少事,就真正步入朝廷的权力核心了吗?多可笑啊,比你官大的人有的是那些勋贵皇族,还有沈安家中的一群人,谁不能把你当成个鸡崽子一样捏来捏去。”
“旁人都不提,仅仅是沈安家那个李二狗一条看门的野狗。你信不信,满朝文武宁愿听从他的调遣安排,也绝不会有人听你一句话。”
“休得这样讲!”
苏久宁的心狠狠抽动了几下,“你听清楚他就是一条野狗,可我却是当之无愧的朝廷官员。什么是左都御史你知道吗?我可以随意弹劾朝廷上任何一个官员。”
“所有官吏见到我都要客客气气的,要不然。等待他们的也许就只剩下死亡了。”
“说的好。”
神秘人忽然提高了音调,拍着手道“看来你是真把这个官职当成了宝贝,那么好,现在就让我重新告诉你一下,卓都意识到底要干什么。”
“你的确可以随意弹劾朝廷上的任何一个官员,但是又有几人是你能弹和动的。不说旁人沈安如何。只怕是他笑一笑都能要了你的脑袋。”
“那除了沈安之外呢!”苏久宁并不甘心,又不是人人都有他那样的地位。
“可是人人都与他有关系啊。”
神秘人呵呵的笑着,再一次绕到他的身后,“你要听明白,你既谈何不动沈安,那么他这棵大树庇护下的所有人,你都无法触及。”
“不招惹他们,你这个左都御史,也许还能做几天,可一旦碰到这群家伙身上,我相信皇帝会立刻摘下你的人头。”
“难道你就不认为皇帝提拔我是为了压制他们吗?”
“凭你也配。”神秘人的轻蔑全都写在脸上,那张狰狞的面孔忽然变得有点滑稽,“听着当初皇帝扶植出来对抗沈安的人,而今要么是他的兄弟,要么是与他坚定的同盟。你或许还看不清楚,沈安所要的绝不是大梁,这一个国家而已。”
“也正因为这一点,他从不会威胁到皇帝的安全,更不会威胁到皇权的统治,只能说朝廷是朝廷,而他沈安。又是另外一个权力的集成。”